乌萨却坚持道:“不是假的,秦修以前给我吃过鱼油,我的毛真的变得很多,不信你看——”
他变回猫型跳到岑浔手边,挺胸展示自己顺滑漂亮的长毛。
岑浔多看了几眼,总算把手从键盘上挪开,随手摸了把厚实柔软的长毛,给予了肯定:“确实挺多。”
乌萨得到认可,低头将一包阿胶糕叼到岑浔手边,蹲在旁边看着他,晃了晃蓬松的尾巴:“销售员说这个也是甜的,好吃的。”
“……”岑浔勉强给了猫秘书一个面子,拆了一包,品尝过后,微微蹙眉:“味道有点怪。”
“真的吗?”乌萨迟疑地凑近细嗅,立即眯起眼睛,被奇怪的味道逼退:“确实有点奇怪……好像又被销售员骗了。”
跪在一旁的童瞑终于没忍住:“都说是销售员了,当然会天花乱坠地推销他的商品,乌秘书,你是不是太单纯了,怎么连你自家诡域的员工都敢驴你?”
乌萨还没来得及开口,岑浔冰冷的声音先一步响起:“乌秘书至少还想着我,知道给我带保健品,再看看你们,连乌秘书一半的稳重懂事都没有。”
童瞑瞬间闭嘴。
“看来你们都是太闲了,”岑浔摸着猫头,冷笑道:“既然这么闲,老六,你去把学校里的所有男厕都拖一遍。”
童瞑闻言猛地抬头,不可置信:“什么!哥你居然让我拖厕所?不要啊哥!!”
岑浔不为所动,面无表情地转向电脑屏幕:“至于你,老八,你就去给我做十套不同主题的噩梦大学效果图,做不好,我就把装着你本体的硬盘架在火上烤——懂了吗?”
电脑屏上立即浮现出了一个十分惊恐的“(ΩДΩ)”
童瞑膝行过来,趴在床边悲痛哀嚎:“哥——我可是你亲弟弟啊!你忍心让我扫厕所吗!”
岑浔无视床边的童瞑,径自抱起乌萨:“还是乌秘书深得我心。”
“乌秘书关心校长,工资加100。”
乌萨立即从喉咙里发出开心的呼噜声。
童瞑面如死灰。
好好好,对着前夫哥和奶牛猫就能春风化雨,对着亲弟弟却重拳出击,凭什么!
退一万步说,他那几千只黑白分明的眼睛难道不是黑白色的吗!
越想越生气,越想越委屈,童瞑趴在床沿悲痛锤床:“四哥,你凭什么不能也宠宠我,我的眼睛也是黑白色的啊!”
矢墟也在公屏上打出一行大字:“我的键盘和屏幕也是黑白色的!!!”
岑浔头也不抬,一句话终结话题。
“你们没毛。”
“……”
风停了,心死了,他哥居然是黑白毛绒控,多么痛的领悟。
乌萨的白手套爪子踩着岑浔的被角,目送童瞑游魂似地离开:“童院长好像很可怜的样子。”
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”岑浔见怪不怪,切出枪杀游戏,回到换装游戏:“在你可怜他的时候,他恐怕已经开始计划如何在厕所里听墙角了。”
乌萨震撼了:“不、不会吧?”
岑浔给屏幕里的模特换上黑白女仆装,拖动角度反复欣赏,方才的郁色一扫而空:“所以不要轻易对某些人产生同情,因为你完全不知道,对方是不是演的。”
乌萨若有所思地点头:“就比如校长你吗?”
岑浔没回答,只是看着屏幕,微微一笑。
校长在摸鱼,乌萨也暂时没有要忙的事情,躺在一边翻身露出肚皮,倒着看岑浔。
岑浔的肩伤已经愈合大半,流失的血却没那么快补充回来,脸色仍有几分苍白——除了这个,乌萨忽然觉得,似乎还有其他地方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