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王府。
沈停云的马车慢慢停在门口,刚下了车,沈停云冷声吩咐。
“进宫去请齐太医,进府入凌渊阁等候传召。”
黎阳回是,随即驾马往皇宫方向走去。
沈停云回到和光堂,八块腹肌小厮们依旧训练有素地帮沈停云更衣。
换下衣服后,有人端着衣服上前请示,“王爷,这些”
沈停云淡漠回应,“烧了。”
众人点头,看着他往浴室方向走去。
沈停运一点点走进水池内,单手支着头靠在池壁上,想到昨晚那些荒唐,心中尤为膈应,开始反复为自己擦洗起来。
可最重要的是,那要命的头痛不知什么时候会来
诊治
在擦洗身体第五遍结束,换了第四遍水以后,沈停云终于从浴室中走出来。
命人点燃上好的雪松香,清新冷冽的味道慢慢沁入他的肺腑,好像这样就能够驱散他昨夜残留的浊气。
沈停云静静躺在书房的贵妃榻上,随意地看着手边的话本,《沉船记》一本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,他不禁淡漠一笑,哪有什么爱情,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水中花镜中月梦幻泡影罢了。
整个和光堂的小厮们连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飞来横祸,凭以往大家的经验来看,沈停云每次碰了女人都将会遭受巨大的痛苦。
那样对整个王府来说无异于刮起一场狂风骤雨,本来近些年来王爷这些事情已经好多了,外界传出王爷厌女的习惯,也没什么人不长眼往上凑。
可最近不知怎么了,王爷烧衣服烧得勤快,洗澡半天不出来,今日更是连齐太医都叫来候着了,可想而知事情的严重性。
南储上前给沈停云身边放了一碟糕点,里面有梅花糕、桂花糕等各式糕点。
沈停云拿起吃了一口,蹙起眉,“糕点怎么一回事?”
南储立即禀报,“爷,您常爱吃的那家糕点今日没出摊,手下的人换了一家。”
“撤了吧。”沈停云瞬间没了兴致。
他现在烦躁的是那要命的头痛到底什么时候发作,按理来说他从昨夜就一直在接触女子,还做了那等亲密之事,此次发病应该很严重,可他现在竟然什么感觉都没有。
沈停云忽然意识到,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。
“南储,去传齐太医。”南储立刻去往凌渊阁,将齐太医招来。
齐桓素来有大宁神医之称,在宫廷之内众皇亲国戚无不信服齐太医的医术。除非十分人命关天的棘手之事,齐桓会紧急出诊,其他大部分的时间,齐太医只给皇帝太后皇后,再有就是沈停云看诊。
而是沈停云的病也只有齐太医能够治得,确切地来说并不是治而是减缓病痛,这些年他想了多少法子想要根除沈停云这一怪病皆不管用。
沈停云看着齐桓捋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为自己诊脉,胡子都要被他捋掉好几根,诊了半晌也不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