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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惊慌不已,抽身就要走,却被我毫不犹豫地攥住了手腕。
我指给了她面前摆着的一小碗肉羹,笑吟吟道:
“你要找喝了这药的主人?貌似早就蹿出了宫门,估计是到外面眠花宿柳去了。”
楚晗下了药的肉羹,被我喂给后院的公狗富贵吃完之后,当即甩着舌头,飞快地从狗洞钻了出去,模样极其兴奋。
其效用可想而知。
“还称自己是唯一纯白的茉莉花,如此下作的手段,本宫想知道,是哪家的茉莉花,要学这红杏爬墙、争宠献媚的把戏?”
我微微一笑,目光犀利。
“不,不可能。你休要在这里猖狂,太子殿下分明已经彻底厌弃你了!”
见她明显慌了,扭头就要去找太子。
我支起胳膊慵懒地挨在榻上,笑着看她一点点落入深渊。
殷清砚负责监国以后,政务繁忙,常常点灯熬油到深夜才回来。
说曹操曹操就到了。
楚晗想冲出殿外时,就撞上了太子,瞬间两眼一红,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。
“殿下!太子妃她嫉妒妾身,不仅擅自闯入你的暖阁,还把妾身为您亲手所制的肉丸汤喂给了富贵。。。。。。”
回复她的是前所未有的冰冷,甚或是几分戏谑。
“哦?是吗。”
“孤看你这些日子练得也差不多了,可堪担当秦淮艳骨之名。”
他冷冷道,态度与先前大相径庭,抬眸间,只将眸底唯有的一丝熙暖递给我。
“殿下?”
楚晗闻言一愣,好不容易挤出来的眼泪凝在眼眶,茫然无措地抬起头。
他扔下一封奏折,轻描淡写道:
“今日南夷王递交国书,要求娶你前往和亲,享受了这么久的供养,也该是你为大炤作出贡献了。”
我与殷清砚并肩而立,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坍塌。
是啊,哪里有什么无缘无故的宠爱与专情,金屋藏娇的佳话。
这不过是一场温柔刀法的杀戮,等到感觉到疼的时候,早已为时已晚,无路可退。
南夷新王上任以来,一直对大炤虎视眈眈,多番请求和亲一位公主。
奈何皇帝膝下的公主都早已婚配。
盛气凌人的南夷王便提出,要皇室最年轻貌美、最受宠的女子。
曾经被金屋藏娇、举世瞩目的楚侧妃,就是最好的选择。
听闻,南夷有父子兄弟共享王妃的习俗,视女人为资源,王室成员之间经常轮换。
甚至偶尔还会赏赐给得脸的下属,一起寻欢作乐。
我很想知道,楚晗那套飞扬跋扈的理论,在那里该如何发挥?
看着楚晗瘫软在地,两只亮晶晶的眼睛于瞬间失去了生气,不敢置信地拼命摇了摇头。
“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绝对不可能。。。。。。”
殷清砚则牵起我的手,传来温热的触感,坚定而有力。
“你不是说绾绾不干净吗?孤告诉你,绾绾是这世上最干净美好的女子,是你们这些满心污秽的人远远不能及。”
“那一夜孤第一次召你侍寝,你很享受吧?那是宫中最擅对食之事的老太监,将血做成了药引子。”
他嫌恶地瞟了地上的女子一眼,语气如伐如刺:
“那晚你的声音,阖宫都听见了,你才是真正的不知廉耻,令人作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