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绑匪,也没有把握确定,秦策会答应。
如果秦策不答应,他只能杀了安意白再自杀了。
“好。”秦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“不要。”安意白摇摇头,有些崩溃地重复道:“不值得……”
当看到秦策举起了那半截砖头,真的要攻击腺体时,安意白心脏猛地一缩,根本不敢看下去,他闭上眼睛,油然而生一种豁出去的勇气,朝着绑匪的匕首上撞了过去。
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动机,是那一刻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秦策,还是单纯地不愿意再看到秦策受伤。
预料中来自脖颈的疼痛并没有到来,眼前先是一黑,安意白失去了意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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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意白,意白,醒醒!”
安意白头脑昏沉,耳边传来了着急的呼唤声。
“——秦策约了陈一然去训练室,快打起来了都,你怎么睡得着的啊!”
秦策?
秦策还好吗?绑匪……自残……腺体……
“意白,意白快醒醒,再晚点,秦策得把陈一然的骨头都拆光了!”
什么骨头拆了!
安意白想到了秦策用半截砖头砸断了小臂的那一刻,猛地,睁开了双眼。
“醒了?”
这是哪里?不是废弃工厂绑架现场了?
安意白眨了眨眼睛,坐在床上,看了看天花板。窄小的公寓,蓝白单人床,落地窗。眼前是熟悉的场景——是五年前,他在社区宣传局的员工宿舍。怎么回事?
在秦策的强行安排下,他早就搬进了秦公馆,很久都不住员工宿舍了,怎么又回来了?
这是做梦吗?
“你还不快点去救陈一然?”那人又催促。
陈一然……?陈一然不是坐牢了吗?
陈一然是安意白的发小,关系很亲近。之前秦策一直非常看不惯陈一然,觉得陈一然想勾引安意白,经常找陈一然麻烦。
那时候,安意白一向是维护陈一然的。
直到后来,陈一然亲自跟他说:“意白,虽然我父亲杀了你的你外公外婆。但人死不能复生,一切都过去了。但我父亲还活着,他活着,就可以一直庇护我,也可以庇护你。你为什么一定要他坐牢呢?这对你实际上是没有好处的。”
安意白的外公外婆在一年前在家中遇害,双双被谋杀。凶手不明,后来才查出是陈父。
安意白是外公外婆抚养长大的,感情深厚。
安意白看着陈一然那套嘴脸,觉得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。
“快起来,一会儿秦策把然哥哥打坏了,我看你不心疼死。”
身边的人推了推安意白的肩膀。
安意白侧头去看,催促他的人叫周洛,是他在宣传局的同事,也是他的室友,是陈一然的追求者。
陈一然要被秦策打,他急得团团转,催着安意白去解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