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祝公子,我找到了!祝公子?”
母子俩赶忙跑过去,只见祝英宁满脸通红,整个人显得有些疲惫,好似中暑。
“快,小宝,跟娘一块将你英宁哥哥搬去树荫下。”
“二位莫急,交由老夫便是。”
郭夫人诧异地看着忽然现身的美髯公,“您是?”
“老夫不过一方游医,夫人可唤老夫一声夏阳翁。莫愣着了,且扶他去阴凉处,老夫好为他施救。”
马文才下马,看向聚在郭府门前的官差,问道:“出了什么事?”
“你是何人?”官差喝问。
马文才取出随身令牌,冷道:“我乃扬州府司马马文才,这里发生了什么事?”
官差一下子变了脸色。
要知道他们可是扬州府下属的领域,眼前这位可是他们上官的上官,得罪不起,忙道:“回司马大人的话,这些个都是歹人,您瞧着那个女人没有?她假冒郭夫人,杀害了好几个人,而且连尸体都没见着。”
“真的郭夫人呢?”
“据她所称,还在密室里关着,我的手下已经去查了。”
正说着,他口中的手下奔来,回说密室里空无一人。
那官差愕然,“怎么会空无一人?”
“也不能说没人,见到了几套衣服。”
“呈上来。”
官差一看,“怎么还有道袍?还有道士前来做法事吗?”
“是的。不过听他们说,这衣服后来被穿在一个稻草人身上。”
“稻草人?难不成是那个道士变成了稻草人?奇哉怪也。”官差头子说,他看向马文才,换回先前那副讨好姿态,“司马大人,您可是要移驾前往我们衙门?我们知县大老爷可是非常敬佩您这样的少年英才。”
马文才道:“让那假冒郭夫人的人过来,本官有话要问。”
“是,还不快去。”他踢了下属屁股一下。
那假冒之人过来,哭哭啼啼,见着马文才这冷脸样子,更是畏惧。
“你府上来过道士?”
她点头。
马文才又问:“多大年纪?生得什么模样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司马大人问你话呢!快点如实交代!”
那女子又哭了两声,回道:“那小道长,他,他年纪很轻,模样生得很俊,个头比大人你稍矮一些,说话文绉绉的。他还说什么龙井,油墨,我听不懂。”
“可还有别的特征?”
“他左腕上好像戴着一串红色珠子,我看不大清。”
“你受何人指使?”
那女人不答。
“是不是马诚忠?”
见她身子不自觉僵直,马文才眼里暗了暗,“带走罢。”
官差押人离开好一会儿,马文才眼瞅没得到更有用的线索,返身便走,倏然迎上匆匆回来的郭夫人母子。
“你是何人?”她问。
老管家颤巍巍喊了声夫人,隐有哭腔,二人相扶垂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