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薛岁安一行人走了后,留下的玉清,玉溪收拾起了薛岁安房间。
薛岁安的四个大侍玉溪,玉清,玉明,玉羽,分两个轮流跟在薛岁安身边伺候,或者留下整理内务,昨天是玉明,玉羽留下,今天轮到玉溪和玉清了。
玉清,玉溪收拾好了薛岁安的床铺,整理完室内的陈设,又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。
玉溪正准备把小姐洗过脸的水端出去倒掉,却听身边的玉清阻止道:“这活儿交给小子就行了,哪儿轮得到你做”
说完就朝门口道:“小山,进来把这盆水端去倒了去。”
玉溪也不多争辩,任小侍小山端了水出去。
只见玉清站在床头手上正捧着薛岁安睡过的床单向他招手,玉溪忙过去问道“生何事?”
玉清见玉溪走过来,低低笑起来,说道“我说小姐,今晨为何用那种神情看你,还摸了你的手,原来我们国公府的五小姐晓人事了,你看?”
玉溪不明所以,随着玉清的手指看到小姐的被单上竟然有一小团深印记,摸上去还稍带粘稠,他的脸刹时红了起来。
他和玉清,玉明,玉羽原来都是跟着国公主夫的,国公主夫和夫人亲热时也不避讳下人,所以四人都是通晓人事的。
“弟弟,恭喜你了”玉清道:
玉溪看着玉清一脸暧昧的朝自己笑,脸红道“你胡说什么?”
“怎是胡说呢?”玉清笑着道:“咱们小姐长大了,晓人事了,马上就会行初夜礼了。给小姐行初夜礼的,主夫定要从府里家生子里挑年龄恰好,外貌出众,又家世清白的,这满府的小侍里,家生子中,论容貌,论性情,谁能越得过玉溪弟弟你去,瞧着小姐刚刚看你的神情,待你的样儿,我看是八九不离十了”
玉清和玉溪从小一起长大,两人一同在国公主夫陆鸿处当差的时候,关系就十分要好,所以很多话也不避讳着对方。
这玉清性子爽直,母父又是魏国公府里得力的管事,向来是有什么说什么。玉溪家里母父不过是府内花园子养花的花匠,性子比较腼腆温柔,说话向来是想三句才说一句,所以两人常常是玉清说,而玉溪听。
玉溪看玉清说的兴奋,红着脸瞟了一眼门外,急道:“小声点,不怕被别人听了去告诉主夫,主夫平日里最讨厌别人议论小姐的事了”
“这算什么”玉清道,但是还是压低了声音,继续道:“也是,确实要小声些,自打我们被派到小姐房里,这府的小侍,不管几等的,个个都看我们乌鸡眼似的,都指望我们出点错,好把我们给拉下了,好让他们填了缺。当我不知道呢!他们都指望着到了小姐身边,被小姐看上,然后将来生个一女半儿,做第二个林侧夫呢?不过……”
玉清继续道:“也是,这满府的小侍,哪个不想做第二个林侧夫的,那林侧夫原也不过是府里的小侍,后成了国公夫人的初侍生了四少爷后,就一步登天的升了侧夫,就为这,林家全家都脱了奴籍,虽然还是傍着国公府过活,可是这府里上下谁敢小瞧林家去。所以,玉溪弟弟,你也不要太过不争,小姐初侍这个位置,谁不盯着,要是做不了小姐男人,那过个两天,我们这些人还不知道配给什么丫头呢。就算配了管事亦或管事女儿,那说到底还不是个奴才。弟弟啊,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,也要想想你的母父和妹妹,你难道不想让他们跟着你过上几天好日子?更何况……更何况主夫把我们几个给了小姐,未必没有这个意思,我们伺候小姐也有一段时间了,以小姐现在的容貌、气度、性情,给她做初侍也不算委屈你了……”
玉溪安静的听玉清说个不停,看他终于说完了,好笑的给他倒了一杯茶,道:“你也歇歇吧!我真服你了,说这么长一段儿,也不见你喘口气,难怪府里的人都叫你小喇叭呢?”
玉清接过玉溪递过来的茶,喝了一口,嗔道:“我刚刚说的,可是句句为你,你倒好,还嫌我啰嗦。若不是我自知容貌,不说你,怕是连玉明两个也比不上,小姐初侍这个位置,我就自己争去了。哪里还掏心窝般跟你说这些。”
玉溪听到,俊美如画的脸上浮上了一丝红,急忙低声道:“我何尝不知道哥哥句句为我,而且跟哥哥说句真心话儿……”
玉溪说到这里,脸变得更红了,道:“我,我未必不想争小姐初侍那个位置。可是这毕竟要看主夫和小姐的意思,主夫素来厌恶府里的小侍打小姐主意,往常有小侍哪怕是说说嘴,被主夫知道了也要撵了走的,再者我家毕竟不比哥哥家,母亲是外院的大管事,父亲又是主夫身边的得力爹爹,家里各位姨娘叔叔们又得力,不是外院管事,就是内院各位主子面前都说的上话的,哥哥你说话自然自在着,就算别人听到一句两句被告到主夫那里,主夫看你母父面也会抬抬手,哪里像我家……
玉溪谈了一口气,继续道“我家在这府里实在根基浅薄。我母父都是孤儿,原先管事看他们女未婚男未嫁的,硬凑作堆做了妻夫,后来被分在府里花园子里做了花匠,我娘还是个酒坛子,早年喝酒跟人争闲气被打折了一条腿还不吃教训,每每为喝酒都要闹出多少事儿来,回家来还要和我父亲置气,两人不知道吵了多少回,往年,这府里看我家笑话的不知道有多少,偏我那幼妹八岁那年还生了一场怪病,府里的大夫硬是看不出好歹来?我父亲早年因为我娘喝酒惹事,又为我妹妹的病,不知道哭过多少回了。后来幸好,我到了主夫房里伺候,总算好些,我娘倘若又喝酒误事,那些管事好歹看我是主夫身边伺候的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,后又求了主夫的恩典,请了外面一个好大夫替我妹妹瞧了病,又施恩每个月去府里的药房支人参养着,我妹妹的身子总算是稳住了。因此,我爹次次见了我都抹泪说:“咱们家就靠你一个了,你务必谨言慎行些,万一你失了差事,我们一家人还不定怎么死呢,又说,要不是你林爹爹举荐你去主夫身边伺候,这府里那么多小侍,那么好的差事哪里就轮到到你去,让我务必争气好好当差,我爹每次说起林爹爹的恩情都要便掉泪边念佛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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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清听到这儿,忙止道:“你看你,又来了,这些话你都说了几遭了,咱俩从小一起玩大,我爹从小看你,也是觉得你实在是个好的,才在主夫院子里有了缺后,顺口在主夫那里提了一嘴。你若自己不好,就算我爹在主夫面前再得力,主夫也不会凭我爹的几句话就要了你去。你也说了,主夫房里的差事,府里人谁不眼馋,不说别的,就说我的一个表哥,就是府里管着车马的那个姨娘家里的,为了我爹把你荐给了主夫而没有荐那个表哥,我姨娘和姨夫,表哥都跟我爹置气好几回。后来我爹实在烦不胜烦,指着我那姨娘姨夫说道:“不说品貌性情,就论针线做事,你们儿子可有一样比得上玉溪的,如果有,我立马去主夫那里自打嘴巴,把你们儿子荐上去把玉溪换下来,至于主夫看不看中,那就不是我能管得着的了””
玉清模仿完自己老爹说话后,噗嗤一笑继续道:“你不知道,我那姨娘姨夫听完我的爹的话,都唬住了,往后也不敢提这个话茬了。”
玉溪本来看玉清模仿他爹说话惟妙惟肖,也跟着一笑,后又想到林爹爹就为了他竟跟家里亲戚起了咀唔,敛了笑,不安道:“难怪有段时间你表哥忽然话也不跟我们说了,你姨夫也总看我眼神不对,我竟不知原来还有这么一段。不知道你三姨娘和姨夫表哥现在还怪林爹爹不怪,如果林爹爹还一直因此受他们气,那岂不是我的缘故。你怎的先前不跟我说?”
玉清看玉溪俊美的脸上满是自责,忙道:“你可放心吧!我家亲戚哪里敢给我爹爹气受。我爹是主夫院里的大爹爹,除了跟着主夫来了国公府的,主夫的奶爹顾爹爹,我爹爹可是主夫房里最得力的。府里的主子都要看几分薄面的,那些管事,管事爹爹哪个不敬着,让着。不说别的,就说我家那些府里几个行当上的姨娘姨夫,舅妈舅舅们,哪回出了岔子,不是我爹爹替他们在主夫面前求情周全。若是为了这,就给我爹气受,那下回有事,可不要求到我爹爹这里。”玉清说到这里哼了一声。
然后继续转口道“我爹让我不跟你说,就是怕你多想了,我爹说了,你啊!温柔和顺,性子是极好的,就是为人有时候太软了些。有什么罪责都恨不得自己担着。我今儿也是嘴快,这糟心事过了多久了,还当笑话似的跟你说了,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说,否则他又得点我的头,说我是个嘴上没把门的了。而且你也不用为我表哥愁了,自我们四个被派到小姐这里后,我爹见主夫房里又有了缺,又把我表哥紫苏给荐了上去。他现在正在主夫茶房里当着差,每月也有一两月银的,不过……”
玉清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,继续道:“我这紫苏表哥是个贪心不足的,见我们都派来了小姐房里。竟又眼红小姐房里的差事,正和我那好姨夫一起磨着我爹,让我爹去跟主夫说把他也派到小姐房里呢!哼,费这么大劲儿,大概也跟府里其他小侍存一样的心思,打着成为第二个林侧夫的主意呢!也不思量着配与不配,不是我刻薄亲戚,我那紫苏表哥,论容貌,连我都比不过的?也就我那三姨三姨夫看的像个宝似的,把他宠的心气高高的,一天到晚想着捡高枝上飞。”
玉溪听到这里脸一红,虽说他知道玉清肯定不是意有所指,但是还是不禁想到,其实外人看来,他们想着成为小姐初侍,甚至将来成为小姐的侧夫,也未必不是“一天到晚想着捡高枝飞的”
若,若是有一天被小姐收了,自然是人上人了,但是如果小姐不愿意要,这话又传的全府都是……
到时候,不单自己,就连自己家里人,都不知道会怎么被府里上上下下的嘲笑“痴心妄想”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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