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顿时觉得有几分好笑。许诚估计是要社死一场,并且他社死的名场面估计会被许多人铭记。
这可是被当众被逼着脱裤子,还不得不脱。要是别的场合,说一句“士可杀不可辱”都能拂袖离去了。
这在考场外又该怎么办呢?要是走的话,大概依旧会被当作作弊处理。
若是这会儿有现代的网络的话,云舒都想劝他上某乎查一查,“人在考场,被怀疑不可描述地藏有小抄,究竟该如何应对才能避免社死?”。
最后,云舒还是看到许诚脱下裤子,被衙役检查完毕。
云舒是懒得看他的屁1股的,因此在许诚脱裤子的时候转过了脸去。
后来衙役还是查明了,许诚并没有作弊,而是真的长了外痔,这才被放行了。
云舒穿戴好衣服,憋着笑等在那里。
之后,就看见站在许诚后面的云安惨白着一张脸,默默地接受了接下来的检查。
今日云安起得晚,云舒便让他带着食物在外面吃了再排队,所以兄弟二人中间夹了几个人,并没有站在一起排队。
好在,顾家两兄弟都是有惊无险地度过了,并没有亲身经历什么社死场面。
云安进来之后,站到云舒身边,像是还带着余惊,浅浅叫了云舒一声:“哥。”
云舒朝他点点头,揉了揉弟弟的脑袋,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说道:“走吧。”
之后云舒跟弟弟一起进入场考试。
云舒在县试里成绩比较好,所以座号也离考官更近一些,很容易就找到了自己的号舍。
到了号舍之后,还得再被搜身一遍,这就有两次检查了。
毕竟考完之后虽然也没有功名,但怎么也算是个童生了,有些村里得学堂不计较这些功名,甚至也会请童生去教书,所以从府试起,检查便严格了许多。
被检查完毕,云舒就进入了自己的号舍。
考试分了三场,第一场考帖经,基本就是默写跟翻译,内容比较多,还要求字迹端正。
云舒的记忆力是不错的,考试的时候基本上也没写什么错别字。
写到中午,已经是完成了一大半的试卷。
之后考试的地方放饭,没多少油水,但是却有少量的肉。
炒菜的厨子没舍得放盐,味道不大好,不过却还能吃,云舒吃饱之后就开始继续写试卷。
中午放松了一下手指,休息了一会儿之后,下午写卷子得的速度有些提升。
写完检查了两遍,确定没有什么缺漏或者错误之后,云舒这才摇铃交了卷。
从考场里出来,就见门外已经站了许多人,有考生也有考生的家人,自然,也有站在外头张望,看看热闹便走的人。
云舒找了好一会儿,才瞧见在门外站着的笙歌。
他走到笙歌身边问道:“多早晚来的?”
因为他总觉得这个小呆子似乎等他们入了场之后,就没有挪过位置。
笙歌回道:“该有半个时辰了,我怕少爷早出来,就早来了一会儿。家里晚饭已经做好了煨在锅里,等着回去做两道现炒的菜就能吃了。少爷渴了没?”
说着,笙歌还晃了晃水袋,示意云舒喝点儿水。
云舒摇头道:“不必了,咱们再等会儿,这会儿安哥儿应该也快出来了。”
正说着,就瞧云安正从考场里出来,然后四处张望着,像是在找他们在哪儿。
“安哥儿!”云舒叫了他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