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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楼乐文小说>我见观音多妩媚男主为啥装傻 > 第98节(第2页)

第98节(第2页)

宣榕温声调侃她?:“那岂不是老对手,十年前昔大人能胜他?,现在肯定也?不在话下。我又有什么好紧张的?”

昔咏有些惆怅道:“……您别开我玩笑了。臣真的……不是很想对上卫修。十年前第一次交锋,这人就像一条又毒又阴的蛇,当时我还纳闷,这西?凉储君怎么这般娇气,监军还得?设车帐、圈帷幕、戴朱钗宝饰,单骑入敌营的时候,本来想拔了他?头钗挑衅一下,没想到?摸到?他?脸,摸了我一手脂粉,有点易容的材料黏腻感,当时还没意识到?不对劲,觉得?他?只是女孩子?臭美。没想到?他?以为我看出他?身份有异,就此记恨上我,那年每逢我领命出战,他?必在指挥,像幽灵一样躲在飘飘帷帐里,愁的我那阵子?瘦了十来斤。”

因为病中,宣榕的嗓音难得?有点懒散,尾音拖得?很长:“赵将军探花帷帐中的传闻就是这么来的?”

卫修是西?凉女帝第一个孩子?,此后十余年女帝都没有孩子?,便封他?为德安公主,指望他?继承帝位,不至于?大权旁落。

而西?凉崇尚朱瑾花,储君的佩饰和用度都会以此制成。

在不明其身份的人看来,卫修就是那朵花。

但?昔咏却满脸无奈:“霸王花……我手指头差点没被他?用簪刀砍掉。”

宣榕慢吞吞道:“他?怕不是认出你了。”

昔咏一脸狐疑:“认出我……什么?”

宣榕猛然回神,病中脑子?不大好使?,她?差点没反应过来,昔咏女装跌落悬崖被卫修救起之事——她?是偷听来的!

昔大人并不知道。

于?是,她?缓缓道:“他?不有乔装打扮的经验嘛,认出你也?是假作?扮相?,觉得?有趣,想看看一个与自己命运相?仿的人,在异国是如何自处的。”

好在昔咏没察觉不对,纳闷道:“哪里有趣了?”

宣榕道:“‘女子?’只是一种身份,对镜相?照,这难道不有趣吗?”

昔咏冷笑一声:“得?了吧,这人不好缠,在齐七年,安安分?分?到?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,存在感低得?吓人,回国之后,又肆无忌惮地抄了百来个重?臣的家,高?调得?不像话——郡主,您知道的,我打仗是靠直觉以及这么多年经验,不喜欢和太聪明的人较劲,会有种力没处使?的感觉。”

宣榕微微蹙眉:“我来安定,是临时起意。那这样的话,裘安很可能本是为你准备的。卫修定想杀你,你小?心着点。遇事别冲动,多和麾下人商量,昔大

人勇猛无敌,但?阴谋诡计不是‘勇’就能破的。”

昔咏哼了一声:“有本事真刀实枪对阵来干。先不提他?了,郡主……”

她?犹豫片刻,方才小?心翼翼道:“听说这几天你没叫别人,都让那位守着?若是他?撒谎,臣立刻去毙了他?。”

宣榕:“……”

耶律尧怕是算准了她?不会点破这是假传圣旨。

于?是,只好含糊道:“迷迷糊糊的,记不清了。”

昔咏摸了摸下巴,一脸过来人的审慎盯着她?:“他?还说他?是你府上人,郡主,微臣怎么没接到?望都传来的喜讯?”

“……这句应是他?胡诌的。”

昔咏惊悚:“什么叫应是!是就是,不是就不是。还是说郡主,您并不在意是不是啊?!”

这绕口令一般的话让宣榕脑壳疼。

她?满脸官司地想起昨晚的事还没算账,摆摆手,气若游丝:“也?不是,他?这不还失忆么……”

昔咏沉默片刻,来了一句:“臣怎么没看出您还有当昏君的潜质呢?”

第91章纵容

昔咏口无遮拦惯了,说完上句不够,又补了句:“您看您这纵容的,幽王为妃子烽火戏诸侯,有求必应。若是他要星星,您是拦着还是顺着?”

宣榕眼皮一跳。

倒不是因为昔咏曲解她和耶律关系,而?是那句“昏君”和“幽王”。

这三年,她和谢旻在明面上为变法之事,争而?不见。

不少?有心之人盘算着择树而?栖,提前站队。齐帝想要传位于她的谣言也?甚嚣尘上,但再怎么谣言漫天,这种说法绝不能出自亲信之口。

于是,宣榕撑起身靠坐,用轻柔力道牵住昔咏的手,神色如常,声线温和,却?说出暗含警告的话?:“昔大人,在京城之中,切勿这么作比。数载之后,我只想做个云游四方?的闲人。你这么说被有心人听?到了,可要大做文章。”

昔咏一愣,瞬间面露愧疚,立刻要跪地告罪:“臣口无遮拦,郡主?恕罪。”

被宣榕轻轻一提,按住她手止住动作。

宣榕温声道:“那说明?昔大人拿我当自己人,我高兴还来不及,何罪之有?只是担心你会因此受人猜忌,不得不提醒两句。”

她揭过此事,又道:“至于耶律……他有恩于我,随他去罢。”

昔咏这才收起赧然之色,一本正经出起主?意:“我瞧他确实对您有意,也?是能人,不若收入帐中,为己所用?寻个知根知底的人,确实难。”

宣榕:“……”

她无奈道:“昔大人啊……他失忆了呀。”

昔咏理直气壮:“就是因为失忆了,一不做二不休,先给了名分再说。之后他想反悔也?不行了。”

昔咏一生刀来剑去,危机四伏,所以,除却?报仇雪恨这桩头等大事能让她蛰伏,在其余诸事上,她也?是个及时行乐的侠客。

宣榕却?不能这么想,她不置可否地笑笑:“谁知道他想起一切之后又是什么想法?到时候再说吧。”

昔咏咂摸这话?后深意,颇有些胆战心惊。

但她不敢明?说,揣着明?白装糊涂道:“哎呀您这不趁人之危,太正人君子了。对了郡主?,听?说您昨儿召了我这边个千户来上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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