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,那个被抓的刺客,被东西撑着眼,用夜明珠,照了整整两天两夜。
之后,关进黑屋,上面只有一丝光,瞬间那束光,被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挡住。
只听到吱吱的声音,接着饥饿了几天的老鼠,争先恐后的涌来。
人鼠大战,拉开序幕,刺客全身皮肉,被啃食殆尽,又放到冰冷的盐水里,洗了一个澡。
又据说,某日,丞相和梁雪媛从外面回来,半道上遇到一个精神失常,口吐白沫,脸上的皮肉干枯,露出白骨的人,轿夫吓的腿一软,他就扑进了轿子。
特别是那双发白的眼睛,没有瞳仁,丞相大病一场,一闭眼,眼前就浮现那副容貌。
梁雪媛几乎得了失心疯,晚上一个人不敢睡觉,不到困得不行,不敢闭眼,睡着也会被惊醒。
那人腰间的牌子,在提醒着他,这是他的人。
又在提醒着他,安守本分,别做出格的事,否则这就是下场。
明知道是谁做的,却又说不出口。
云青青经过这几日的恢复,还有易景天的细心照料,她觉得好多了。
可每次看他什么都不说,只是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,她就觉得亏欠他好多。
每次都说不让他来了,可他每次都说好,然后接着来,后来,都不想说他了。
又不能说其他的,因为他也没说什么,就是纯粹的照顾自己,又说:
“既然叫了哥,就得有个哥哥的样子。”
可他眼睛里流露出的神情,却不是哥哥该有的。
满院子有一股浓烈的中药味,青青最头疼的时候来了。
知道又该喝药了,还是现代好,几粒药丸儿用水一送,搞定。
每日一大碗浓浓的药汁,苦的神经错乱。
易景天端着药过来,就看到她秀眉拧成毛毛虫。
他笑了笑,坐下来:
“眼看着伤就好了,千万别功亏一篑,捏着鼻子,不要品味儿。”
青青拍了拍头,看着那碗乌黑的药,她觉得自己喝的都快变黑了。
整整喝了十几天,连打嗝儿,都是那个味。
“别拍头。”易景天伸手抓住了她的手,并放下来:
“赶紧喝吧!我来的时候,买了蜜饯,喝了,吃一个就不会那么苦了。”
易景天就是那种,能让人安静下来的人。
无论你多么浮躁,多么气恼,听到他的声音,看到他的人,就很快能归于平静。
他就像水一样,干净透亮,洗涤人心灵。
而秦晋,就像火一样,炽热猛烈,一不留神,就会被染为灰烬。
青青端起碗,迟疑片刻。
“赶紧喝吧!能有多苦?一口气不就喝完了。”
易景天看着都替她着急,诱哄着开玩笑说。
“你没喝过,当然不知道有多苦了。”青青噘嘴。
“谁说我没喝过,每天都会帮你尝的,如果我喝了对你有用,我都想替你喝了。”
他每次熬药,都会尝一点,是挺苦,但是比他这段时间心里的苦,不及万一。
青青一咬牙,把那碗药,咕噜噜喝完。
他随后真的像变戏法一样,手里多了一块蜜饯。
“你哥说了,你现在可以出去走走,没有大碍的,也可以适当的晒晒太阳。”
“我知道了,景天哥,你去忙你的吧,不用天天来,你不用上朝吗?”
总觉得他天天像无所事事一样。
易景天轻笑了一声:“我已经赋闲在家了,青青我能跟你商量件事行吗?”
青青心里一跳,他有什么事儿需要和自己商量。
其实对易景天,她说不出心里的感觉,以前是对他动过心,可是经历的这么多事,她有说不上来的感觉。
但是知道,一段感情不是那么容易忘的,就像拿粉笔在黑板上写字,虽然能擦掉,但还会有痕迹。
“什么事啊?”她问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