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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县丞(第2页)

县丞皱着一张脸,这休沐的三日于他而言是沧桑三十年,他抬手捂着胸口,觉得自己命不久矣:“又怎么了?”

来报的差役是转道去请郎中的那位,他跪地行礼:“回大人,小的领命去请郎中救治牢中的王八德,如今郎中来了,可……可牢门打不开。”

“牢门打不开?”县丞十分不解,思及王八德是关键人物,不得不按下性子,问,“怎么个打不开法?”

差役解释:“牢中看守说,关押王八德的那间牢房的钥匙是师爷亲自保管的。所以,师爷不在,这牢门打不开。”

县丞抽了一口气,捂着胸口,一字一顿:“师爷是不可插手刑狱的,你们不知吗?”

差役拿出一卷公函,双手捧了出去:“这是师爷给刑狱那边出示的公函,上面有大人您盖的印。”

县丞招手让他上前,伸手拿过公函,展开一阅,看着县丞的大印和他的名字,当即两眼一黑,向后一倒:“完了。”

-

同福客栈。

是走是留的决定权,显然不在陈牙子这边,他尚在犹疑的时候,王蓝田看了眼时辰,就让罔不兴将人提溜下了楼,去了客栈后停放车马的屋棚处。

楼下的掌柜则被王蓝田先行引开,并未注意到二人,待两人走后,她与掌柜道了声“告辞”

随即跟了上去。

日跌,阳挂西头,白光耀眼。

王蓝田垂眼看着陈牙子被反捆在身后的手,忽问:“你是不是更擅用左手?”

陈牙子被点了哑穴,下意识张了张嘴,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音,他抿着唇,瞥了一眼王蓝田,面无表情地别过了头去。

王蓝田倚在车厢旁,面朝西,阳光刺眼,她眯着眼一副怠懒之态,见陈牙子不答,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。

她直立起身,走到陈牙子面前,想想还是开了口,正声问道:“你娘的冢在……”

她的话还没说完,陈牙子就跳了起来,再次以身为器撞向王蓝田,因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较近,王蓝田来不及避身,只得挨下一撞。

好在罔不兴伸手拽住了他,这一撞并不重,只将她撞得踉跄往后退了两步。

陈牙子额角泛着红,粗喘着气瞪着王蓝田。

——不准动她!

王蓝田抬手揉着被撞的那侧肩膀,面上并无被冲撞的怒色,反是勾唇扯出一个笑来,虽是笑,却又让人辨不出喜怒。

她微微挑起眉,目光错开他,徐徐道:“北方流民还在不断往南。照此趋势,南方迟早要开垦耕田的。

“一旦开荒伐林,改耕种地,别说是孤坟了,即便是祖坟该迁都得迁。

“你总不希望,等他日你归来,大仇得报,却寻不到你娘的坟吧。”

闻听她的话,陈牙子怔了怔,眼中迷茫恍惚不过片刻,随即眸色一暗,抬眼直视王蓝田

,眼中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、恶心,以及深深的不信任。

王蓝田被那眼神看得心底发憷,未时光烈温高,都暖不热她冰凉的手脚。

她低头搓了搓手,眼帘下垂正好将眼中的情绪遮住,她斟酌着道:“当然,我王蓝田不会突发善心。

“问令堂墓址,虽是想将其护住,但此番用意绝不是在求原谅或宽宥,而是想以此牵制于你。

“这世道于人上人而言,是场人间游戏。

“可于你而言,就是人间炼狱,连活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,更别说要有番建树了。”

她顿了顿,敛去唇角的笑意:“此去一路,定是九死一生,我只是希望你在濒临死境之时,勿忘大仇,想想令堂的墓,尚在南方仇人之手。”

陈牙子拧起眉,满是困惑地看着不远处的王蓝田。

这人的行行为举止,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。

甚至在某个恍惚的瞬间,他觉得面前的人连样貌都都与记忆中的恶人有极大差别。

以前的王蓝田极少穿这样素净的颜色,他常穿一身蓝,腰间挂着璎珞,手上拿把折扇,抬着下巴,斜眼看人,极让人生厌。

可眼前的人却穿着一件松垮的白袍,将发高高束起,仪容俊美。

那双桃花眼中总是盈着笑,即使冷了脸,只要微微弯一弯眼,便又是一副儒雅亲和之态了。

陈牙子张了张口,想问,你是谁?

可他被点了哑穴,出不了声。

王蓝田收回目光的时

候,瞥见了他的神情变化,这一瞥额头就又痛了起来,逼得她惶惶扭头。

她呼了口气,缓了缓,随即朝牛车扬了扬下巴。

罔不兴会意,扣住陈牙子的下颔强迫他张了口,接着将一块不知从哪弄来的白馒头塞进了他的嘴里,再解开他的哑穴,随后将人拦腰扛起,只听“哐”的一声,人就被扔到牛车上了。

陈牙子被绑得结实,呜呜两声挣扎着坐起了身子,就与撩开车帘的王蓝田,碰了个面对面,二人皆迅速错开目光。

前者因为厌恶,后者则因看了头疼。

王蓝田问:“十四日卯时末辰时初,这半个时辰,你在君悦客栈,对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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