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萦轻哼一声:“关在禹州,的确比关在侯府强一些,可再强也是关。
我娘根本不在乎荣华富贵,只在乎我。”
娘当年若是在乎荣华富贵,就不会离开崔令渊,独自去村里居住了。
“知道了,你若不想休整,我让元缁即刻带你过去。”
“休整自是没必要,不过,可以先更衣。”
玉萦推着赵玄祐继续往前行了一段,到了一处分岔的地方,赵玄祐摆了摆手,示意元缁接过轮椅。
“刘妈妈,你带姑娘去丁夫人那里。”
赵玄祐既开了口,旋即走上来一位和蔼的老妈妈,见着玉萦朝她福了一福,“丁夫人一直很想念姑娘,请随我来。”
想到娘亲,玉萦心神微动,她下意识地回头去看赵玄祐,想要跟他道谢。
转念一想,娘亲是被他抓来的,又不是来做客的,有什么好谢的,只瞪了他一眼。
赵玄祐吃了她的白眼,也不以为忤。
“萦萦,我已经让厨房备了晚膳,你先前探望你娘,一会儿过来吃饭,你我之间有什么话,等会儿再说。”
他对玉萦有过承诺,只要玉萦不再与裴拓有任何牵扯,跟着他来禹州,他便愿意放玉萦一家人自由。
现在他主动提起,显然是有守诺之意。
听到这句话,玉萦的眼神稍稍和软了一点,朝他点了下头,便和温槊一起跟着那刘妈妈离去。
禹州的侯府布置得古朴简单,但占地面积却更加宽敞,每座院子都修建得轩敞开阔。
玉萦和温槊沿着侯府里的重轩复道走了好一会儿,终于到了丁闻昔居住的地方。
“姑娘、公子,请吧,丁夫人知道你们今日要来,早就在屋里等待了。”
刘妈妈说着便推开院门。
玉萦“嗯”
了一声便快步朝院里走去。
她还没瞧见娘呢,便听到一声熟悉的“萦萦”
。
玉萦循声望去,见丁闻昔一袭天青色碧纱衣,云鬓用一支碧玉簪松松挽着,正站在院里一株海棠花树下。
“娘?”
不止玉萦看傻了眼,连温槊也有些意外。
“分开才不到两个月,你们俩就不认识我了?傻站着干嘛?”
丁闻昔有些无奈,从花树下走上前,一手挽着玉萦,一手挽着温槊,拉着他们到树下的石桌旁落座。
“娘这样打扮也太好看了些。”
玉萦如实道。
从前在村里村妇打扮的时候且不说,后来到了清沙镇,为了做工方便,丁闻昔日常也穿得粗糙,衣服全是窄袖的。
看着玉萦和温槊眼中的诧异,丁闻昔无奈道:“这些衣裳都是府里的人备好了,我也没得挑,只能这样穿。”
想着赵玄祐之前说过的话,看样子的确没有骗她。
娘来禹州这些时日,并未吃苦。
“我和阿槊为了救娘可是一路奔波,娘倒好,在这里住得乐不思蜀。”
“没良心的丫头,我在这里每一日都是如坐针毡,只想着快些见你和阿槊,怎会乐不思蜀?”
见到玉萦出现在禹州,丁闻昔心下已有了预感,只是还是问道,“你和裴大人怎么样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