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宋韫又说:“但小殿下已经在很努力地去学习了。”
秦斐没有发表任何感言,他关掉了光脑,说:“带我偷看他光脑这事,我不会告诉他的。”
宋韫说了声谢谢,这时有人来寻宋韫。
宋韫对秦斐道:“军区还有一些事务,我需要去处理一下。”
秦斐:“慢走。”
宋韫正要走,像是想到了什么,撕下一张纸写下了一串数字交到秦斐手上:“我猜小殿下一定将您的终端号设置成为了特别关心。”
秦斐知道宋韫是什么意思,让秦斐自己去联系席礼。
夜晚,秦斐还是没忍住,联系了席礼。
拨号的时候,其实秦斐根本没有去看手中的终端号,大概是之前发过千百次讯息,他拨号的时候像是有肌肉记忆一样,一气呵成地拨通了席礼的通讯。
秦斐只想着拨号了,忘记设置关闭可视选项,通讯一建立,双方的身份出现在彼此的眼前。
看到席礼的身影乍然出现,秦斐先是愣了一下。
席礼先出的声:“还没睡吗?”
秦斐说:“这才几点。”
席礼说:“睡不着的话,我房间里有酒,不过是啤酒,我让人给你弄红酒来。”
秦斐说:“不用,我现在还不想睡。”
那头没回应,秦斐抬眸,看到席礼正静静地看着自己。
秦斐问:“见到陛下了吗?”
席礼说:“见到了,很顺利。”
秦斐皱了下眉,皇帝一直冷处理,就是为了和席礼见一面?这不大可能,席礼说很顺利,应该是交换了什么吧。
是席礼手里的几大军区吗?
他不免有些担心,这几大军区都是席礼亲手建立,如果席礼为了纸片人这事把军区交出去了,未免又会让忠心他的士兵感到心寒。
但他能与席礼聊这个吗?
像是看出了秦斐想法,席礼说:“晚上我跟皇帝吃了一顿饭。”
秦斐便听着。
席礼说:“和皇帝做了个交易。”
秦斐心一紧:“是什么?”
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,席礼又失民心又失军心,在被皇帝忌惮的情况下,以后的处境会更加困难。
席礼说:“让我以我母亲的名义发了个毒誓。”
秦斐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:“什么?”
席礼勉强地笑了下:“在皇帝百年后,安心辅佐我兄长,不可以有别的想法。”
好半天秦斐才反应过来。
所以,皇帝大费周章把席礼置于这种局面,只是为了给大儿子的皇位铺路?
反应过来后,秦斐好像在一刹那听清楚了,宋韫特地隐去的半句话。
‘大概是没被爱过,所以不知道怎么爱人吧。’
“秦斐。”席礼唤他。
秦斐抬起头,席礼说:“给你说件事。”
秦斐问:“什么?”
席礼笑着说:“晚饭的时候我兄长来了一趟,我把饭扣他脸上了。”
不仅如此,席礼还摁着狼狈的大皇子拍了一张照片,这个时候发给秦斐看。
秦斐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是的,这是他一直想对大皇子干的事,曾经他和沙贝夜聊时,有讲过。
不由得,脑海里,又响起了宋韫的声音。
‘但小殿下已经在很努力地去学习了’
“秦斐。”
“嗯?”
通讯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给你撑腰的那句话一直作数的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