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玉深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他那个端庄、高贵的妹妹。
头被扯得披散下来,眼睛被打青了,下巴上面还肿起了一块,衣裳被扯得七零八落,几乎挡不住身子,王玉莲自己伸手捏着,就怕露了光。
脚瘸着出来,看到王玉深,眼泪立时就落了下来。
“哥,你怎么才来!”她哭着扑向王玉深。
王玉深退后几步,偏开王玉莲,眼底闪过一丝嫌恶,王氏子最是高洁,就算是亲妹妹,他也嫌弃。
摆摆手,一个婆子上前拿了披风裹住王玉莲。
“走!”王玉深阴沉着脸道。
“哥,你去把那个死婆子给打死,把她打死。”王玉莲紧紧地捏着披风的一角,声嘶力竭地道。
今天的经历,足以撕下她往日温雅的伪装,她觉得自己已经疯了。
这样的事情,谁遇到不疯。
所有人都得死!
那些人都得死!
“行了,伯父还在等着我们。”王玉深不得不伸手拉住披风,两根手指捏住披风的一角往外拖。
“哥……”
“回去说!”王玉深斥道。
王玉莲纵然满心不甘,恨不得把眼前的衙门拆了,也不得跟着王玉深往外走。
宽大的马车就停在外面,兄妹两个一起上了马车,王玉深挑了一个离王玉莲偏远的地方坐下。
这才抬头看向王玉莲,“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“哥,他们谄害我,是他们谄害我,哥,你让伯父把他们都打死,全部打死!”王玉莲脸色狰狞的道。
方才的经历,如同是在地狱,她可是高高在上的王氏贵女啊!
“好了,先说事情!”
王玉深再次打断看起来有些癫狂不正常的王玉莲,“就说说我离开之后的事情,我的人为什么全死了”
“死……死了?”王玉莲一愣,头顶上一股冷水浇下,整个人机灵灵打了一个冷战。
“对,死了,全死了,前朝的余孽,谋害沈侍郎的女儿,被围观的人打死了。”
王玉深阴沉着脸道。
到现在他还觉得这事不是真的,自己两个身手极好的侍卫,居然就死在一众围观的人群中,被愤怒的人打死的。
这都是什么事?
这样身手的侍卫,他身边也不多的,都是大伯父特意给他配的。
这种身手,其实更该说是死士。
就这么被王玉莲给糟蹋了。
“前……前朝的余孽说谁?”这话是从自己哥嘴里说出来,就比之前衙门里说得更真。
王玉莲结巴了一下。
“你!”王玉深目光深深地看着王玉莲。
“他们胡说,他们是诬陷,都是假的,他们说的都是假的,哥……”
王玉莲忽然又大叫起来。
“所有人都看到了,两个人谋害了沈侍郎诉姑娘,这位姑娘之前才被前朝的余孽刺杀过,你和她无怨无仇,若是也想害她的性命,必然也是前朝的余孽。”
王玉深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