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昭澜,忠勇侯世子。
调零的侯府,甚至可以说就要绝后的侯府。
忠勇侯府现在只有病瘫在床的祖父,年老体弱的祖母,以及玩世不恭的他!没有兄弟姐妹,父母早亡。
而他,据说以前练武时,伤到了男人至关重要的地方,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娶妻。
哪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不能人道的安昭澜,这是必定要绝后的主。
况且这一位还不学无术,现在是文不成,武不就,也就是暂时顶着忠勇侯世子的名头,以后这安氏的主枝都要断绝。
据说安氏族中已经在重新选出更合适的主枝,从这枝选嗣子入继侯府。
毕竟这爵位也不能便宜了旁人不是!
这就是韦承安上一世的表哥,母亲娘家唯一的亲侄子。
“怎么了?需要帮忙?”安昭澜从马车跳下来,不是他想下来管闲事,实在是这条路被堵了。
前行不了。
转到前面的车前,看清楚面前的场景,一根断指带着血掉落在地上,这人还笑了。
“这么激烈?”
抬眼看向沈盈夏,很好找,这里的主人就是这位站在断指前的沈盈夏。
瘦弱单薄的少女,仿佛风大一些,便能临风而去,却平静地站在断指前,没有一丝惊慌。
仿佛面前的不是才从手上切下来的断指似的。
这胆色……他只见过一个女子!
“请问这位公子是……”雨滴上前问话。
“我们世子是忠勇侯世子。”小厮站出来大声应话,却显得内强中干,现在又有谁会在意曾经意气奋的那个忠勇侯府!
沈盈夏侧身一礼,恭敬之极:“见过忠勇侯世子!小女礼部侍郎之女!”
“你是沈侍郎的……那个长女?”安昭澜神色怪异地上下打量了这位姑娘几眼,不怪他神色怪异,实在是这位侍郎府上的姑娘传言挺多的,身世离奇不说,现在还听说可能活不长。
这样的一个原本该躺在床上静养的柔弱女子,居然在这么一个现场。
这样的一个现场,称之为凶杀现场也不为过。
看被按在地上的几个壮汉,这会哪里还有半点凶神恶煞的样子!
“正是小女!”
沈盈夏承认。
“能否……让一下道,本世子要去前面的庄子。”安昭澜手中的折扇往前面一指,道。
沈盈夏好说话得很。
马车夫把两辆马车拉到一边。
“多谢沈姑娘。”看着自家的马车前行,安昭澜微微一笑,对着沈盈夏拱了拱手。
“世子客气。”沈盈夏落落大方的回应。
安昭澜本就不是一个愿意管闲事的,跟在马车后面往前去。
一个壮汉忽然跳起来一把将人扯住,大声求救:“世子爷,救救我们,他们要杀了我们,快救救我们。”
安昭澜才走过,就被扯住了衣袍,低下头看向这壮汉。
“世子爷,您一定要救救我们,我们都是安府的佃户,他们这是要杀人灭口啊。”
壮汉急得眼睛都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