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承雪眼角含泪,神色激动,脚下一动,就要上前。
王玉深轻摆摆手,示意她站住,温声提醒:“还在外面,注意一些。”
“深哥!”韦承雪眼泪落了下来,却是听话地停下脚步。
“怎么样,伤得严重吗?要不要请太医?”王玉深看了看戴着的面纱的韦承雪,眼底俱是柔和担心。
“我无事,还好。”韦承雪帕子在眼角抹了抹,声音哽咽,“都是那个贱人……”
“”郡君,慎言。”王玉深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我知道的,我就是……就是气不过,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,她是天生来克我们的吗?”
韦承雪愤愤地道。
她和沈盈夏真的是天生就是相克的,第一次见面,固然有沈盈春的因素在,但是一看到沈盈夏,她就自内心的厌恶也是真的。
自打和沈盈夏见面后,她更是事事不顺。
不只是亲事一事,她甚至还从县主的位置掉落到郡君,这一次还因沈盈夏被蜇了一脸。
想起种种,更觉得必须让沈盈夏死。
否则她难安!
“深哥,你这几日……怎么没去?”韦承雪声音越的低了。
王玉深脸色一沉:“这段时间我都不会过去,你自己也谨慎一些,免得让人现。”
“深哥,那亲事……”
“亲事以后再说,至少现在不行!”王玉深不想在这种地方说这么私密的话题,摆手道,“我送四妹那过来,就让四妹在你这里休息。”
“玉莲妹妹?”韦承雪这才看向一侧呆立不动的人,同样戴着面纱,整个人木木呆呆的,手里抱着一只白色狮猫,两个人站在那里说话,她则一动不动,仿佛不似一个真人似的。
莫名的让人觉得生出几分诡异来。
“她喉咙不太好,现在也说不出话,这次就带她过来看个热闹,你既然在这后面有这么一处地方休息,倒是正巧了。”王玉深道。
王玉莲坐了下来。
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,只觉得整个人呆了许多,若是在路上看到,韦承雪必然猜不到这人是以往那个嚣张跋扈的王玉莲。
“人就帮我照顾一下。”王玉深道。
说完转身就走。
“深哥!”身后韦承雪的叫声哀婉动人。
王玉深叹了一口气,无奈转身,韦承雪已经到他面前,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,倒是没有再过分。
这里虽然避着人,终究也是怕人看到的。
“今天晚上……”王玉深温声道。
“好!”韦承雪得了承诺,手一松,退后两步,“我……我有几天没看到深歌,我真的想你……况且现在的事情……要怎么办?我……我什么也不知道,真的就这么只能等下去吗?”
千言万语,最后只能凝噎成这么几句话。
算计了这么久的亲事,眼看着就要成了,现在却不得不往后延,急切着代姐嫁过去的韦承雪如何不恨!
这一次王玉深沉默了,最后长叹一声,转身离开,神色也比方才沉重了许多。
韦承雪依依不舍地看着王玉深离开,这才重新坐下。
目光看向王玉莲,王玉莲自打坐下之后,一直静默无语,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似的。
“玉莲妹妹?”韦承雪试探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