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承雪郡君要帮着认一下吗?”沈盈夏看向主动走出来的韦承雪,笑了。
“你说是我大姐画的!”
“承雪郡君真的能认得出承安郡主的旧物吗?”沈盈夏继续反问。
这话几乎是质疑两姐妹关系的,韦承雪脸色暴红:“那是我大姐,我大姐之事,我又岂会不知,我从未听说过大姐有过此画,大姐不爱画牡丹。”
这幅赝品分明就是自己准备的,这事韦承雪最是清楚。
就不信沈盈夏说的这是大姐画的。
“承安郡主的确不爱画牡丹,平时也不会画牡丹,但是府上该有人特别喜欢牡丹的吧?”
沈盈夏反问。
“没有!”韦承雪毫不犹豫。
“唯有牡丹真国色,花开时节动京城!我听说先淮安王世子妃最是喜欢牡丹,还曾经办过牡丹宴。”
沈盈夏道。
一句话,韦承雪心里咯噔了一下,她方才要反对沈盈夏说的话,这才毫不犹豫地反驳了,这会眼底慌乱,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。
沈盈夏也没指望她回答,继续道:“这画是承安郡主怀念世子妃所画,画的日期也是先世子妃的忌日,承雪郡君竟是丝毫不知?不过也是,那一日我在淮安王府,看到府上的牡丹花圃,听说是以往先世子妃亲手种下的,如今也荒败了。”
那日花圃之中,沈盈夏看到这一幕,几乎气炸。
母妃亲手种下,精心呵护的牡丹花圃里面,不但花色凋零,而且还长满了杂草,根本没有人清理。
她甚至还看到有几株盛开的牡丹被随意地拔了,扔在一侧。
再联想到花圃附近树上的蜂巢,韦承雪既然想到用蜂巢算计自己,可见也是早早知道的。
一家王府的内院树上,正在盛开的牡丹附近,怎么可能有蜂巢?
不消说,淮安王府是知道的,甚至于……可能就他们有关系!
母妃在淮安王府的痕迹,都要快被消除殆尽了,现在估计就除了这几个牡丹花圃……
“这么漂亮的牡丹,淮安王府现在已经没有人喜欢了!”沈盈夏轻叹一声,声音透着几分黯然,“若承安郡主还在,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华美、娇丽的牡丹边的树上,挂着一个硕大的蜂巢。”
又是一个震惊人的消息,在场的所有人差点沸腾了。
先世子妃亲手种下的牡丹花圃边,有树上挂着硕大的蜂巢?这怎么可能,这是谁做的?
淮安王妃?
答案呼之欲出!
“沈盈夏,你不要含血喷人!”韦承雪憋屈的脸都红了。
“承雪郡君,那一日你带我去看牡丹,上面的蜂巢掉落下来,我跑得快,你摔了一跤,被蜂蜇得满脸满身。”
沈盈夏幽幽地道。
众人一起看向韦承雪,她脸上的伤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方才过来的时候也去了面纱。
但仔细一看还是能看出有些浮肿。
这竟是真的?是真的!
所有人震惊的盯着韦承雪的脸,她的脸就是对沈盈夏话的最好的明证。
韦承雪气的全身都在颤抖,一时说不出话来,恨不得现在就伸手掩住脸:“你……”
沈盈夏忽然不理她了,对着肖玄宸恭敬地跪了下来:“礼郡王,凌晴亲卫托臣女问一件事情。”
“说!”肖玄宸淡冷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