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妈妈急忙把人拦下:“夫人,我的好夫人,您可不能冲动,您这个时候可不能冲动。”
拉着安氏在椅子上坐下,安慰道:“夫人,没事的,听说已经没事了,伤在手上,并不是脸上,不是大事,淮安王府有好的药,一定不会让郡君毁了容的。”
“这个贱种啊,我当时是造了什么孽,居……然,居然还留下了她。”
安氏扑倒在桌上,大哭起来。
赵妈妈慌得低声哀求:“夫人,您可不能任性,会好起来的,以后一定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我要杀了这个贱种!”安氏咬牙切齿,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眼底一片恨毒。
手用力地掐紧帕子,仿佛这一刻被掐在手下的是沈盈夏的脖子。
她恨!
她真的好恨!
“咚咚咚”门前传来敲门声,主仆两个蓦地一静,安氏抬眼看向门口,眼中的毒液几乎溢出。
“贱人,这也是一个贱人。”
赵妈妈伸手给她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,安氏头一低,继续趴下。
赵妈妈到门前打开门,是一个婆子,侍候沈清的一个婆子。
“夫人是出什么事了吗?老姑奶奶让我过来看看,若是夫人不适,可以请大夫!”婆子道。
一边伸头往屋里望去。
赵妈妈踮脚把人拦下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夫人听说大姑娘差点出事,很是担心,想出去看看大姑娘,不知道老姑奶奶同不同意?”
“大姑娘没事,我也听说了,大姑娘就是受了惊吓,不是大事,夫人还是静心先养好自己的伤才是,也免得老夫人和大姑娘担心。”
婆子笑眯眯地道。
话说得婉转,拒绝的意思很明显。
赵妈妈气得胸口都疼,往日别说是夫人,就算是她提出的要求,府里哪一个敢不听?哪里就像是现在这样,被关在这一处院子里。
更让人憋屈的是,原本是想给大姑娘来个瓮中捉鳖,大姑娘想逃都逃不了,现在却成了夫人的牢笼,夫人想走还走不成,老姑奶奶同样住了过来。
“行了,夫人没什么事!”赵妈妈没好气地道,伸手把门重重地关上。
婆子吓得倒退两步,鼻子差点被撞上,气得跺了跺脚,府里的人都明白夫人是失了势,现在说得好听是静养,其实就是被关起来了。
而且还不同于一般的禁足,老姑奶奶坐镇,夫人哪里也去不了。
一扭身回去禀报。
反正夫人安生地在这里礼佛静养就行,别闹一些有的没的事情。
门内,安氏缓缓抬头,眼底阴狠的看向门口,声音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:“赵妈妈,不能这么下去了,我不能就这么下去了,再这么下去,我会死的。”
“夫人,现在老夫人和老姑奶奶,甚至老爷都站在大姑娘这边,您现在就算是想见大姑娘都难。”
“我没办法去见她,是因为我被看管住了。”安氏冷笑,“一个未嫁的老姑奶奶,也就是现在府里已经分枝,否则哪有她的活路。”
只恨长兴沈氏没用,当初居然放走了一个漏网之鱼,甚至还让这条鱼活到了现在。
什么百年世家,没用,真没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