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起因。”
“是……是春姐儿求我这么说的,我不知道,是春姐儿过来求我的。”强大的威压下,安氏崩溃大哭。
沈盈春难以置信地看向安氏,含糊不清地辩解:“母……母亲……”
“春姐儿你别怪为娘,这事确实是你提议的,我这几日一直在清芳院养病,哪里也没去,我……我怎么知道外面的消息,夏姐儿去服侍老夫人,这几日又不住在清芳院,我连夏姐儿的面都没看到,又怎么会知道她要带什么参加春阁会。”
沈盈春浑身冰冷,如坠冰窖,她万万没想到,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安氏,会在这一刻弃她于不顾。
“母亲……不是……女儿……女儿……没有……”她颤抖着伸出手,想要抓住安氏。
她眼中的哀求,和方才安氏看向孔妃的如出一辙。
此刻她脸颊肿胀,口齿不清。
肖玄宸不悦地皱眉,点手过来一个内侍,那内侍一把扯出沈盈春手上的帕子,粗暴地寒进她的嘴中。
沈盈春狼狈不堪往后倒了倒,却不敢取出嘴里的帕子。
“沈夫人确定这事起因和你无关?”肖玄宸似笑非笑地问道。
“和我无关,真的和我无关,我……我一直在养伤的,之前在淮安王府受的伤未痊愈,郡王若是不信,可以去查。”
安氏失声痛哭起来,这一刻她什么也不想,只想安全的回府,甚至连孔妃和沈盈春都怨恨起来,孔妃为什么这么没用,既然这么没用,春姐儿为什么要让自己进宫?
“来人,给沈夫人画押!”肖玄宸道。
有书记员飞快的记下这话,拿了笔墨过来,安氏毫不犹豫地画了押。
接下来便是沈盈春了。
内侍扯下她嘴里的帕子,口水连着血水,一起涌了出来,狼狈不堪。
“谁让你这么跟沈夫人这么说的?”肖玄宸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温和,却暗藏着令人心惊的威仪和冰寒。
沈盈春这时候哪里还敢隐瞒,“郡君……是……是承雪郡君让我这么说的……一切都是郡君的意思。”
沈盈春说后,捂着嘴,失声大哭起来。
“不是我!”韦承雪尖声道,肖玄宸摆摆手,过去一个粗壮的嬷嬷,一把抱起“伤着的”韦承雪。
“郡君身体不适,奴婢带您去休息。”
竟是二话不说,直接把韦承雪抱了下去,孔氏目光冰寒的看着这一幕,没动。
“画……哪来的?”这个小插曲并不耽误什么,肖玄宸继续问道。
“是……是干娘给我的……真的是干娘给我的……干娘说是真的!我……我不知道大姐会拿这画过去,我不知道的……我什么也不知道的。”
“韦承雪让你说动安氏,说此事先是因为沈盈夏的缘故,你才送的这画到春阁会?”肖玄宸继续问道。
“是……是郡君的意思,一切都是郡君的意思。”沈盈春连声道,全身都在瑟缩,她现在什么都不敢想,只想活着回去。
礼郡王,太可怕了!
肖玄宸审问的时候,孔妃很安静,并没有再插手此事。
等肖玄宸带着所有人离开,她才脸色阴沉地站起身,脚下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倒。
一个嬷嬷急忙扶住她:“娘娘!”
“欺人太甚!”孔妃浑身都在颤抖,控制不住的颤抖,不只是害怕,还有愤怒。
她也是占据主宫的妃子,居然让肖玄宸这么打脸。
不过,方才形势下,她也不敢当堂闹,连皇后都退避了出去,她没这个胆量。
但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