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流压下心中的震惊和贪欲,宝剑虽好,但是剑各有主,剑若不认可主人,即使手握神剑,也只能让宝剑蒙尘。
“素裳,你的父亲是一名剑客吗?”
素裳摇了摇头,“我的父亲只是一名普通人类,在我的记忆里他从未使用过剑,也没有参加过战争。这把若水剑是我父亲送我防身的,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。”
镜流露出的可惜的神情,隐藏于世间的剑客何其难寻,自己虽然能从这把剑上感受到尸山血海的所浸染出的煞气,以及动如江海翻覆,地龙翻身,静若月上枝头,不惊鸦雀。
剑锋之锋利好似可以斩断山岳,分开裂谷,纵容万千之敌于身前,我自一剑斩之。
“不知素裳小姐是否知晓此剑何人所锻?”
“不知。”
“也罢,是我唐突了。”镜流说罢便转身,不再去看素裳腿上的若水剑。
李素裳也收回了若水,心中对于镜流的性格也有了新的判断,爱剑如命,手中的剑,即使她的命,她存在的意义,她的理想所化。
只可惜自己尚且不能暴露,不然还可以指点一二,少走些弯路。
“手中无剑,心中有剑,手中无剑,心中忘剑。人剑相合,剑人归一。”
“如此,剑心可大成。世间万物皆为剑,有剑,无剑,皆不过一念之间。”
素裳心中如此静诵道,现在的镜流也能做到手中,心中都有剑,一旦剑断,即是心断。
素裳身上的剑意早已经融入自身的一切,厚积而薄,自己不出剑,便同万千凡人一般,出剑,天地皆惊,鬼神皆退。
等到地衡司的专家将地上已经化作水渍的丰饶民尸骸挪走,素裳,万维克,白珩便一一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,做了个笔录。
镜流和三人离开地衡司后,坐在轮椅上的素裳也有些疲倦了,自己感觉自己的嘴巴一定是开了光了,说什么,什么就成。
“唉,白珩,你说我的运气算好吗?我刚说咱们可能是被丰饶民害成这样,结果还真有丰饶民袭击我们。”
“素裳,我感觉是我的运气影响了你,每次我出事都是像这样,惊悚的开始,十分祥和平安的就回来了。”
白珩歪头看向镜流,“是吧,镜流。我的运气可是咱们几人之中最倒霉的,也是最幸运的。”
镜流嗯了一声,不过依旧有些恍惚,素裳的宝剑在不断的侵蚀着自己的内心,贪欲,还真是让人难以克服的事物。
“我要去趟工造司,正巧应星也闲下来了,他之前答应帮我锻造的利剑还没给我。”
“嗯,镜流,你去吧。我和素裳就不掺和了。”
“没错。”
于是镜流便和三人分开,向着工造司走去,素裳三人便接着闲逛去了。
到了晚上,素裳告别回家的白珩和信使终于回到了星舰上,装了一天的素裳感觉要累死了。
决定了,这几天自己就好好歇歇,顺道让爱酱分析丰饶孽物的行动目标。
舰长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