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当年云裳与绛仙初入侯府为舞姬时,正值豆蔻年华,清白之身犹在。
侯爷初见这对姐妹的妖娆美貌时,曾动过几分旖旎心思,也想过受用做通房丫鬟。
但,她出手了。
她先是威逼利诱,迫使云裳与绛仙签下死契,继而蛊惑侯爷,寻来青楼鸨母将二人调教为府中家妓。
在可观的利益和人脉面前,侯爷几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
明明二人多次堕胎元气大伤,命不久矣,怎么就突然跳出来兴风作浪,坏她好事了!
庄氏恨的直咬牙。
是不是又是裴桑枝!
但,说不通啊。
“老奴也不清楚其中的来龙去脉。”
“可侯爷已经查到,有下人给夫人您递过消息。”
“老奴赶回折兰院报信时,侯爷已命人备好了刑具,准备对萱草用刑。”
“你知道的,萱草伺候侯爷前,是个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,这点做不得假。”
胡嬷嬷声泪俱下地哀求着。
庄氏心急如焚。
所以,裴氏旁枝的子弟撞破的是……
此时此刻,庄氏甚至有些不敢想象那个画面。
“本夫人千叮咛万嘱咐,将一切都安排的是顺理成章,又再三告诫萱草务要见机行事,切莫教那富贵荣华迷了心窍。”
“她呢?”
“为了生米煮成熟饭,把荣华富贵收入囊中,竟由着侯爷胡闹。”
“谁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像她那么不知羞耻!”
四人行!
胡嬷嬷:“夫人,萱草是老奴的命根子,你得救救萱草啊。”
庄氏深吸了一口气:“救?”
“如何救!”
难不成她自己出去承受侯爷的怒火,保下区区贱婢吗?
胡嬷嬷如坠冰窖,浑身血液仿佛瞬间凝固。
她颤抖着嘴唇,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那可是
那可是她含辛茹苦养大的萱草啊,是她这辈子唯一的骨血,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。
如若萱草死在侯爷的大刑之下,那她还有什么指望和盼头。
“夫人。”
“您还记得,先头那位夫人吗?”胡嬷嬷抬起头,直视着庄氏,决绝道。
庄氏的心猛地一跳,恶狠狠地瞪了胡嬷嬷一眼:“你是在威胁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