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向来对比赛漠不关心的帝子,此刻眼中闪过一丝饶有兴趣的神色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,继续低头研读他的卦象。
而旁边,原本懒洋洋躺在座位上睡觉的神通突然直起了身子。
之前的九场比赛,这位变化多端的帝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,此刻却破天荒地望向擂台,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。
"稀奇了"一旁的乞丐挠了挠脏辫,浑浊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"连你这老不修都感兴趣?"
神通没有回答,只是变出个奇怪的水晶镜片架在鼻梁上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乞丐见状,立刻兴奋地搓了搓手:"啧啧啧!看来有大乐子看了!"
峨眉的长依然静静垂在场边,等待着最后两位选手登场。
整个演武场的氛围不知不觉变得凝重起来。
演武台的另外两个方向,同时出现了两个古怪的男人。
东侧走来一个满身尘土的中年男子,粗布衣上沾满沙土,像是刚从沙漠里爬出来。
他每走一步,都有细小的沙粒从衣褶里簌簌落下。
那张被风沙侵蚀的脸上,连皱纹里都嵌着土渣。
西侧的身影则更为怪异——一身连体紧身衣,布料上印满诡异的同心圆波纹。
那些波纹并非静止,而是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,仿佛真正的水面。
雀翎只是多看了两眼,就觉得头晕目眩,不得不移开视线。
台中央再次升起四面由峨眉制造的巨大的光幕,将四位参赛者的影像清晰投射到场地每个角落:
一个气质不凡的北境美人;
一个如影子般虚无的黑衣面具人;
一个拍打衣袖的"难民";
还有一个怪异的"波纹人"。
这其中还有两个四级。
观众席的情绪被彻底的调动了起来。
峨眉却对台上四个人视若无睹,长无意识地缠绕着腰间的酒葫芦。
她声音依旧呆板:
"演武"
"嗝"
……
一道带着酒气的打嗝声突然通过扩音传遍全场。
紧绷的气氛瞬间凝固,连东侧"土人"拍打衣袖的动作都停在了半空。
贵宾席上。
城主沾着面粉的手指僵在案几边,花生大士的胡子翘成了波浪形,玉罗城主的玉戒"叮"地撞在茶杯上。
"静姝!"李当归猛地转身,"你给她喝了什么?"
静姝正偷偷往嘴里塞蜜饯,闻言眨了眨眼:"就风二娘酒葫芦里那个"
台上峨眉晃了晃脑袋,长"唰"地竖起。
她强作镇定地提高音量:
"开始"
观众席沉寂片刻,突然爆出善意的哄笑。
有人大喊:"裁判大人晌午喝高啦!"
峨眉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,观众们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打嗝插曲中回过神来——
"砰!"
一声闷响,东侧的"土人"突然炸裂开来。
他的身躯如同沙雕般崩解,无数沙粒呈放射状喷涌而出,瞬间覆盖了大半个擂台。
细密的沙尘蔓延到雀翎脚边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。
观众席爆出一阵惊呼:"哎?这人怎么炸了?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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