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呼——"
雀翎深吸一口气,感受着肺里火辣辣的刺痛。
晴空万里,没有一丝云彩,这意味着她无法再像之前那样借助暴雨施展全力。
寻常的水刃攻击对这样的对手根本构不成威胁,而近身战
台下观众屏息凝神,所有人都能看出局势对雀翎不利。
李当归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,却见白泽的竹简突然无风自动,出"沙沙"的轻响。
"要认输吗?"面具人突然开口,声音透过青铜面具传来,带着闷闷的回响。
雀翎的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倔强的弧度。
她缓缓直起腰,骨笛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线。
"北境人"她的声音很轻,却让整个演武场都听得清清楚楚,"从不知道认输两个字怎么写。"
雀翎的呼吸渐渐平缓,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一些画面。
思绪被拉回到很久以前。
在天寒地冻,风雪交加的日子里——
北境部落。
一间石屋内。
"师父!那个姐姐的剑法真的是您教给她的?"
北境的寒风呼啸,年幼的她裹着破旧的皮袄,仰头望着师父布满风霜的脸。
记忆中的师父蹲下身,粗糙的大手揉了揉她的头。
"小雀儿也想学剑?"师父的声音带着笑意,却掩不住眼中的骄傲,"那丫头啊当年我遇见她时,她正在冰川上拿根冰刺瞎比划。"
雀翎记得自己当时眼睛瞪得圆圆的。
谁能想到,那个后来名震南北的剑女汀兰,最初竟是个连剑都握不稳的小女孩?
"族人都笑她痴心妄想,说北境人学什么南方剑法。"师父的目光望向远方,仿佛穿透时光看到了当年的场景,"可那丫头倔啊,每天天不亮就跑到冰川上练剑,手指冻裂了都不肯停。"
记忆中的风雪越来越大,师父的声音却愈清晰:"有天我实在看不下去了,就随手教了她几招"
雀翎不自觉地摸了摸腰间的骨笛——那是师父留给她的唯一遗物。
她至今记得师父说这话时眼中的光彩,那是看到璞玉被雕琢成器时才有的欣慰。
"后来那丫头去了南方,听说混得不错。"师父突然狡黠地眨眨眼。
"不过这事儿可别往外说。"他突然压低声音,粗糙的手指抵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"我可不想多生事端。"
年幼的雀翎歪着头,灰白的眼睛里满是不解。
那位姐姐明明那么厉害,整个俱卢族都把她当作英雄崇拜。
要是族人们知道她的师父就是自己的师父,那师父岂不是更受尊敬?
虽然现在师父在族里已经是很厉害的大人物了
师父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,布满老茧的大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顶:"雀儿啊,你不像那丫头。"他的目光落在雀翎纤细的手指上,"你不适合学剑。"
雀翎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,嘴唇不自觉地撅起。
她偷偷比划过汀兰姐姐的剑招,明明觉得自己也能学得很好
"但是——"师父突然蹲下身,"你有自己的天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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