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演武台另一侧的边缘,另一道身影也有点意思。
那是一名男子,身着一袭靛青色云纹锦袍,衣摆处用银线绣着繁复的山水纹样,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奢华。
鹿皮长靴纤尘不染,每一步都在青石板上留下清晰的纹路。
他含笑的眉眼间自带风流气度,行走时袍袖翻飞,宛如踏春游玩的贵公子。
这般模样本该出现在诗会酒宴,而非刀光剑影的演武场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,腰间竟然悬挂着一柄木剑。
没错,是一柄木剑——粗糙的桦木质地,剑身还有几处未打磨平整的木刺,分明是八岁孩童习武用的玩具。
一柄木剑,此刻却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样的场合,佩戴在这样一个人身上。
看台上传来此起彼伏的疑惑声。
就在这木剑男子对面演武台的另一侧,站着一位约莫三四十岁的妇人。
她面容普通,眉眼间带着市井妇人特有的朴实,但身材却颇为丰腴。
一身浅灰色的粗布衣裙本该毫不起眼,却因她饱满的胸脯和圆润的臀部曲线,硬是穿出了别样的风情。
对于大多数年轻人来说,自然是宁芙这样的女子更惹人喜爱。
但对于一些过了青年时期的人来说
观众席上几个中年男子不自觉地直了直腰。
有个卖猪肉的摊主抹了把胡子上的酒渍,小声对同伴嘀咕:"这身段娶回家准能生养。"
旁边茶馆老板跟着点头,眼睛却黏在那妇人随着呼吸起伏的胸口挪不开。
但另一处引人注目的地方,是她腰间挂着的那件古怪物件——乍看像剑,细看却更似一把铁尺。
约莫两尺来长,三指宽,通体暗沉无光。
没有寻常剑刃的锋芒,也没有剑鞘装饰,就像匠人随手打造到一半的半成品。
当妇人解下这把"尺剑"时,观众席传来几声嗤笑:"这是来比武还是来量布料的?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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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很快就被更大的欢呼声淹没。
那妇人却浑不在意,只是用粗粝的手指轻轻抚过尺身,像是在抚摸情人的脸庞。
有人仔细盯着那妇人,似乎想起了几天前在哪里见过她。
在宁芙对面演武台的边缘,一道清瘦的身影缓步登台。
与那华服公子形成鲜明对比,这年轻人只着一件洗得白的靛青粗布长袍,衣袖处还留着几道未熨平的褶皱,却干净得仿佛带着皂角的清香。
阳光描摹着他清秀的轮廓——略方的下颌透着坚毅,微微上扬的嘴角却带着与生俱来的淳朴。那双眼睛似乎泛着些不自然的灰色,但清澈见底,让人想起山涧里未被尘世沾染的溪流。
不过这年轻人身上最引人注目的,莫过于腰间那一长一短两把佩剑。
长剑斜挂,短剑横悬,这般罕见的配剑方式顿时引起看台上一阵骚动。
有老练的铸剑师眯起眼睛——那长剑鞘身暗纹如水流动,短剑吞口处隐约闪着星芒,绝非寻常铁匠能打造的货色。
更奇的是两把剑的剑穗竟是用同一条金丝绳编就,在空中交织成缠绵的弧度。
观众席上的议论声此起彼伏:
"你们看那两男的!"
"一个绫罗绸缎配木剑,一个粗布麻衣悬双宝"
"这要是换过来才像话!"
"有意思,真有意思!"
那华服公子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,突然朝这边举了举木剑,露出玩味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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