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要争一争,抢一抢。
如果赢得了江稚鱼,把他娶回了家,那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。
如果输了,失去了江稚鱼,那往后漫长的岁月里,他至少不会后悔。
因为,他拼过了,努力过了。
可他不知道,芍药还有另外一个名字,叫将离草。
表达的,是离别之情。
是对即将分离者的眷恋与思念。
他到医院的时候,天才蒙蒙亮,大家基本都还在休息。
江稚鱼和赵随舟也不例外。
病房外,二十四小时有保镖轮值。
保镖看到周平津,自然不会拦,只恭敬地问候一声,“周公子,早上好!”
周平津颔,径直走到病房前。
抬手拧门前,他透过门上的玻璃观察小窗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单独的病房,病床周围的帘子拉着,他完全看不到病床上的情况。
里面也静悄悄的,想必江稚鱼还在休息。
沙上,也没有赵随舟的身影。
赵随舟竟然不在。
他虽然有那么一点奇怪,但并没有多想,而是轻轻拧开病房门,放轻放缓脚步走进去,又一点点轻轻将门关上。
帘子内的病床上,在病房门被拧开的时候,他就弹开眼皮醒了过来。
不过,很快,他就判断出进来的人不是别人,而是周平津。
看一眼怀里仍旧睡的香甜安稳的小女人。
他唇角向上翘了翘,搂着人又闭上双眼,继续睡。
周平津进了病房,放下手里的鲜花,这才蹑手蹑脚走到病床前,去撩起帘子的一角,然后往里面看去。
当帘子后面的画面落入他的眼底,看着狭小的病床上相拥着睡得酣畅安稳的男女时,他眸光骤然一沉,身体跟着僵在了原地。
早该料到的。
赵随舟是什么人?
就凭他的霸道,凭他对江稚鱼的占有欲,他在医院守着江稚鱼,又能干出什么好事来呢?
他不是早就跟他坦白过了么。
在鹏城,他经常是晚上搂着江稚鱼一起睡。
现在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,相拥着躺在一起,又没有干别的什么事,他有什么好惊奇的?
闭了闭眼,他放下帘子,退开,来到了沙前坐下。
他什么也没有做,就静静地坐在沙上等。
窗外的暗色渐渐褪去。
金光慢慢铺洒开,照耀万物。
“唔”
帘子内,终于传来了动静。
是江稚鱼的声音,大概醒了。
“醒了。”紧接着传来赵随舟的声音,“怎么啦?”
“啊,胳膊麻了,动不了。”江稚鱼难受又软绵绵的声音。
然后里面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。
大概是赵随舟在帮江稚鱼按摩。
“怎么样,还麻吗?”
“嗯,还有点。”
“臭流氓,你讨厌,下去!”
“我帮你按摩,又哪里流氓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