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讯室内,中年巡捕翻开笔记本,严肃开口,“姓名!”
陈佑有些蛋疼,“不是,你们直接问重点不成吗?”
中年巡捕猛地一拍桌子,怒喝道,“陈佑同志,请配合我们工作!”
陈佑嗤笑一声,“你知道还问,不是多此一举吗?”
中年巡捕被噎得够呛,要不是罗局交代不能动粗,真想给此人两下子。
他扯了扯衣领,沉着脸继续问,“年月日,你在什么地方,在做什么?”
陈佑倒是记得,那天在勾栏听曲呢!
可是说了也没啥意义,一脸无语道,“都过去这么久了,哪里记得住?”
“那就慢慢想,啥时候想清楚了,啥时候说!”
一个多小时后,审讯毫无进展。
但是陈佑已经能够确认了,就是有人想要诬陷他。
一伙人抬着尸体,一口咬定他欺男霸女,还杀了他们父母。
其中一个女人,还拿着一件花裤衩,声称被他强了。
时间都在到年间,查无可查时间段。
那段记忆陈佑清楚的很,对方完全就是瞎扯淡。
原身虽然好色,但三叔管的很严,一般都去八大胡同寻欢。
“你这是抗拒审讯,罪加一等!”
中年巡捕半天下来毫无进展,不由呵斥道,“现在人证物证齐全,你别想抵赖!”
陈佑翻了个白眼,“同志,我没做过怎么认嘛!”
“你没做过,人家干啥来告你?谁会拿自己清白开玩笑?!”
他把桌子拍的蹦蹦响,“你这种资本家,就是反动”
陈佑忍不住怒了,眼神锐利,阴沉说,“同志,我二叔死在鬼子手里,三叔死狗特务手里,我也为国家流过血!”
那气势震的两个巡捕一激灵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可他们本就是曹宏心腹,带着特殊任务而来,心中胆怯反而让两人更加恼羞成怒,
“哼,以现有证据足够给你定罪了,不老实交代,只有死路一条!”
郑朝阳正在办公室中急的抓耳挠腮,白玲和多爷推门走了进来。
“咋样?”
多爷摇摇头,“那些人咬死是陈佑打死了他们爹娘,虽然没有证据,但是这种情况,主要还是要看口碑呀。
他那身份,没有优势呀”
“陈佑不是那样的人!”
白玲激动反驳,“这明显是诬陷,我们不能只靠口供就定罪!”
多爷无苦笑说,“我也觉得这事儿蹊跷,就说那个声称被强的女人,长得也就那样,陈佑家里什么样美人没有啊?”
白玲原本忧心忡忡,听多爷这么一说,不由气笑了。
“走吧,咱们还是去找罗局吧,陈佑做了这么多贡献,不能让他被冤枉了!”
几人刚找到罗局,一声汽车鸣笛声响起。
一辆吉普车驶进了总局,周震南从车上走了下来。
罗局忙带着人迎接,“长,您怎么来了?”
周震南严肃说,“你们怎么把陈佑抓了?没有证据的事情不是乱弹琴嘛!他人在哪呢,快带我去!”
罗局不敢耽搁,赶忙在前头带路。
其实是他悄悄给长递了消息。
罗局是总局为数不多知道陈佑贡献的人之一。
只是上头下了封口令,担心特务对陈佑不利,不能明说。
这次曹宏跟疯狗似的,咬住陈佑不放,事情闹得太大,他没办法,只好先把陈佑请到局里来。
很快审讯室被打开,周震南走了进去,脸上带着歉意,“陈佑同志,让你受苦了!还不解开手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