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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启安早吓傻了,低着头一声不吭。
团长夫人哭着抱住往周启安脑门上抵枪的周团长。
“老林!启安是也是被害了啊!”
“他还有前途的,你可不能犯糊涂,毁了他!”
周团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朱颜不是喊冤枉吗?查!给老子彻查!”
周团长暴跳如雷。
“炊事班的泔水桶都给我翻一遍!看看有没有人给朱颜下药!”
警卫员战战兢兢地报告。
“团长……就,就只有文工团的张大山碰过朱颜同志的水壶。”
这话一出,满屋子的人脸色都古怪了起来。
张大山虽说也是一名文工团战士。
但谁都知道,他是周团长派去保护周启安的。
是唯周启安马首是瞻的跟屁虫。
平日里周启安放个屁,张大山都说是香的。
周启安脸白得像纸,突然扑向张大山。
“张大山!你为什么要害我!”
张大山整个人都是懵的。
明明周启安让他给朱颜下药的时候,说是泻药。
他就是看朱颜不爽,想教训他一下来着。
谁知道是喝了让人乱性的脏东西。
可张大山一个从山沟沟里爬出来的小战士。
全村就他这么一个希望,爹娘兄弟姐妹还在地里刨食。
还指望着他出息了没,能拉扯家里一把。
他哪里敢得罪团长家的少爷。
只能唯唯诺诺地被打得不敢还手。
结结巴巴背锅:“是……我就是嫉妒朱颜同志年纪轻轻的受领导重视,马上要升官了心里嫉妒。”
这样拙劣的谎言,简直让人想笑。
朱颜和张大山根本不是一个兵种。
朱颜升不升官跟张大山可没半毛钱的关系。
周团长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一张老脸涨得通红。
他再没有了刚才的底气。
只能推开身边的老婆,扯着周启安的胳膊狠狠甩了一巴掌。
周启安摔了个踉跄。
空气里“啪”的一声。
一个蓝色的小药瓶从他兜里掉出来。
落在泥地上。
围观的几个男兵倒吸凉气。
这玩意她们不认识,可那些上了年纪结了婚的男人哪个不知道?
那是男人做多了那事,补身子的猛药!
“什么玩意?”
军区首长伸长了脖子问了一嘴。
那些男兵的老婆也简直臊得睁不开眼。
他们怎么也不想承认,自己认识那个东西。
“到底是什么东西?怎么没人吱声?”军区首长又问了一遍。
眼瞧着首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。
一个男同志也只能掐着嗓子,忍着恶心把那药的用处说了。
周启安的脸色已经惨白得没有人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