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程路上,楚妈妈翻着手机里新拍的照片,突然出惊喜的轻呼:“小念,你看这个!”
她将屏幕转向身旁,原来是一张抓拍——念一蹲在花田里,小心翼翼地把误入镜头的蝴蝶捧在掌心,楚珩半跪在她身旁,目光专注地看着她,夕阳给两人镀上金边,画面美得像油画。
楚爸爸凑过来看,推了推眼镜感慨:“这张照片,能拿去参赛了。”
他掏出老花镜仔细端详,“小念眼里有光,小楚……”
老人顿了顿,意味深长地看向后视镜里儿子的眼睛,“你看他的眼神,和你妈年轻时看我一模一样。”
楚妈妈脸颊微红,轻轻拍了下老伴。
念一却红了眼眶,偷偷别过头看向窗外。
楚珩察觉到她的异样,不着痕迹地将手覆在她手背上,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节。
到家时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楚爸爸主动提出要下厨露一手,楚妈妈则拉着念一进了书房,说是要给她看楚珩小时候的相册。
泛黄的相册里,有楚珩穿着背带裤蹒跚学步的样子,有他抱着篮球咧嘴大笑的模样,还有他戴着红领巾站在领奖台上的照片。
“这张是他十六岁生日,非要自己做蛋糕。”
楚妈妈指着一张照片笑出声,画面里灶台一片狼藉,楚珩脸上沾着奶油,手里举着歪歪扭扭的蛋糕,笑得灿烂。
念一翻到最后一页,是楚珩大学毕业照,少年意气风,眼神却透着一丝迷茫。
“那时候他刚步入社会,我们其实挺担心的。”
楚妈妈轻轻合上相册,“直到上次视频,他说起你时眼睛里的光……我就知道,我儿子这回是真的找到了自己的方向。”
客厅突然传来楚爸爸的喊声:“开饭啦!”
两人下楼,餐桌上摆满了地道的家乡菜,红烧肉色泽红亮,清蒸鱼香气四溢。
楚珩正往念一的碗里夹菜,见两人下来,笑着说:“尝尝我爸的手艺,比我做的可强多了。”
饭桌上,欢声笑语不断。
楚爸爸说起楚珩小时候闯的祸,楚妈妈则回忆着他第一次得奖时的样子。
念一靠在楚珩肩头,听着这些温暖的故事,心里满是感动。
夜深了,楚珩送父母回酒店,准备第二天一早离开。
临走时,楚妈妈塞给念一一个油纸包:“这是你爸特意做的桂花糕,你尝尝。”
老人握住她的手,“小念,谢谢你让我们家小楚这么幸福。”
站在阳台上,念一望着远处的灯火阑珊,回想着这一天的点点滴滴。
楚珩从身后环住她,下巴抵在她的肩头: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……”念一顿了顿,转身看向他,“原来幸福就是这样,有爱的人在身边,有温暖的故事可以回忆。”
楚珩低头吻住她,温柔而坚定:“以后,我们还有很多很多这样的故事要一起写。”
夜风轻拂,带着桂花的香气,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紧紧相拥……
此后的每个周末,念一都会接到楚妈妈的视频邀请。
屏幕里,楚妈妈举着新摘的枇杷或是刚烤好的曲奇,絮絮叨叨说着楚爸爸又把老花镜弄丢了,或是分享公园里新种的紫藤花。
楚珩总在这时凑过来,笑着吐槽母亲的“监控式关心”,却悄悄把念一喜欢的零食塞满冰箱。
深秋的傍晚,楚珩临时要跟凌煜出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