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文帝是拿着暂时的排名,但是大殿内的诸位贡士们不知道啊。
心里面还是七上八下的,他们做的策论,多多少少是心中有数的。
在启文帝出“明珠”一问之前,三位主考官每人出了一道题,都是现场询问。
能回答的人,都努力的回答出来,抓住这个能够展示自身才华的机会,力求在启文帝的面前,留下一个好印象。
没准就是二甲第一,直升一甲,榜上无名,直升二甲了呢?
所有人闯到这个殿试,都是卯足了力气。
拔得头筹那是最好,给未来的上官留下一个好印象,那也是很好。
榜上的三人,论才学,通过会试和殿试的检验,当属是谢危第一。
论名气,李华是年少成名,出自燕都李家,并且在考试之前,还得到了不少学子的拥趸。
甚至是在私底下的赌桌上,给李华下的赌注,都是最多的。
还有韩眉礼,名气也比谢危来得大的多,长得也是眉清目秀,风雅之名最甚。
现在名单在启文帝的手里面,就是要他来定出一二三。
一向温和的启文帝目光如鹰隼一般,在鸦雀无声的殿宇之间逡巡,最终落在那几张年轻却已显露不凡气象的面孔上。
侍立在侧的礼部尚书,双手捧着一卷明黄锦缎,骑上墨迹犹新,这便是最终的裁决。
“甲辰科殿试,钦定一甲三名——”礼部尚书的声音洪亮,也是催了老命,让自己的声音稳为广。
“状元,谢危!”
“榜眼,李华!”
“探花,韩眉礼!”
三个名次依次念出,每听到自己的名字,个人都是拱手作揖,感谢皇恩浩荡。
“朕观诸卿文章,各有千秋。”皇帝的声音打破了沉寂。
“谢危之策,如高楼独倚,俯瞰万方,直指枢机,锋芒无匹,当为魁。李华之论,如砥柱中流,四平八稳,根基深厚,可为次席。韩眉礼之才,如锦绣华章,光耀殿宇,文采斐然,当列探花。”
没看过那也是一样的夸,启文帝还把层次给夸了出来。
能给自己来上“启文”这样的年号,启文帝在当年读书的时候,至少在读书这一项上面,比起一众不着调的兄弟,还是很可以的。
再加上给皇子们传道授业解惑的,可都是从科举当中的胜利者之中,再优中择优。
都说是名师出高徒,就算是学生原本天资不高,扶个几十年,那都都能成为精华之化身。
作为保送生的启文帝不说才学堪比大儒,出口成章倒是绰绰有余。
一番言,定下这一甲前三名。
这一切全都按照个人的才学能力来,至于什么外在的名气谁大谁小,谁长得是最好看的,启文帝那是一概不管。
没道理是长得俊的,就让人当探花。
若是人家实实在在的是有着状元之才,那岂不是误人子弟,从第一名给人拖到第三名,着实是不合适。
自此,殿试的名次尘埃落定。
在侍卫的引导之下,贡生们依次走出紫宸殿,一甲的名次已出,前三名自然是打马游街,感受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畅快。
余下的二甲三甲,名次会在贡院之前展示,一张红榜,昭示众人之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