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过晚饭,夏软打算洗澡。
只是霍炀直接带着她回了床上,随后看着她,表情严肃,语气认真,“宝宝想跟我说什么?”
果然还是逃不过霍炀的“火眼金睛”。
夏软思索着,认真问道,“霍炀,你成为神经外科医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?”
她本来没想直接问的。但是霍炀现在太认真了,那还不如直接开门见山。
霍炀愣了愣,随后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笑了。
“你笑什么呀?”夏软不解。
“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。”
“什么大事?”
“比如,你特别忍受不了我身上的某个特点,又或者--”
“不会的。你很好,哪里我都喜欢的。”
夏软打断了霍炀的胡思乱想,一脸严肃。
“嗯。”
霍炀俯身想要亲亲夏软。
“霍炀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夏软后退了几步。
“宝宝,让我想想怎么跟你说。”
霍炀脱了鞋在床上躺下,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。
他闭上眼睛,抬手捏了捏眉心。
这一想,就是几分钟。
夏软也不急,没有催他,耐心地等着。
“宝宝,我跟你讲个故事好不好?”
“好。”
“有一对夫妻,男人只专注于他的事业,冷落妻儿。后来,这对夫妻离婚了。”
“离婚后,男人才意识到对孩子的关心太少了,开始对孩子很好。”
“这个孩子并没有原谅男人。”
“那天,孩子和男人一起去爬山。”
“男人那天身体不适,仍然坚持爬到了山顶。”
“刚下山,男人突发脑溢血。”
“那是一个小山村,最近的医院也要花很长时间。”
“男人被送到医院后已经快不行了。”
“山村的医疗条件落后,在场的医生不敢医治。”
“孩子求了医生很久。”
“没用。”
“男人还是走了。”
“男人本身就是神经外科医生,救过很多人。”
“到最后,自己死于脑溢血。”
“根本没人救他。”
霍炀轻笑,声音里却是显而易见的哽咽。
“那个孩子当时就在想,医生为什么不救男人啊,明明还有希望的。为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咽气?”
“我就是那个孩子。”
霍炀说完,抬手,盖住了眼睛。
夏软听完心里也很难受,很心疼。
她克制着泪意,那时候的霍炀该是多么绝望无助和自责。
“宝宝,我做神经外科医生的真正原因,是因为我父亲去世。”
霍炀坐起身,把夏软捧在手心里,他的眼眶还有些泛红。
“因为我想救他,也想救那时候的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