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刀刺出,袖刀贯穿了赵禛的脖子,赵禛头一歪,死不瞑目。
陆方透过窗纱上的孔洞往外瞅,贴着围墙的天泛着淡淡的火光,有人要靠近了。
他急忙回到浅灵身边:“姑娘,救兵来了,再不走就来不及了。”
浅灵还没说话,姬殊白已经动作迅地把娄侍玉拉起来,丢到赵禛身边,又让娄侍玉在赵禛的脖子上抹了把血,那情状就似两人殴斗过似的。
姬殊白做完这一切,拉过浅灵的手,把她打横抱起。
“走!”
咄咄咄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院门前,姬殊白见状,直接跳上屋脊,翻到后面,从另一个方向跑了。
赵禛这么多年,做下的这些事,全都是瞒着赵家人的,是以今夜的行动低调赵家人也不知道,只是守夜的奴仆陆续被府卫惊动,有几个提着灯笼跑出来看是什么动静。
姬殊白抱着浅灵,直奔后院。
他脚下生风,如履祥云,几个步子就从一个院子踩到另一个院子,从一道墙踩到另一道墙,就是有人看见,也只当是眼花了。
浅灵捶了他胸口一下:“等等陆方!”
陆方跟得很吃力,还要极力控制喘息声,落后了姬殊白一大截。
姬殊白被捶也不恼,反在她大腿上轻轻掐了一把。
“坏丫头,刚出来你就凶我。”
到底放慢了脚步,三人一起逃到了赵府的后街的巷子中。
“得尽快把官兵引来。”姬殊白道,“否则等到天亮,赵家人反应过来,只怕要查出些什么东西,必须让他们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。”
陆方道:“我去!”
他才跑出巷子,便看见一群官兵从眼前跑了过去。
陆方又退了回来,三人藏在巷中望了望。
“似乎是直奔赵府大门去的?”浅灵问陆方,“你让人去报官了?”
陆方疑惑:“没有啊。”
“是我报的。”
齐枫忽然跳下来,落到他们跟前,目光先在姬殊白身上落了一瞬,然后才道:“赵府死士中有王爷的细作,他现郡主混进了赵府,便给属下传信了。”
齐枫说完,又直挺挺跪下,声音没什么感情地说道:“郡主明知王爷有计划在前,却不肯等,反而深入险境,想必是属下做错了事,让郡主不满了,请郡主责罚。”
明着请罪,暗着责备她擅自行动,齐枫从前在扬州还当家奴的时候还是个有点腼腆的少年,现在倒是把卫晏洵独断专行的做派学了个十成十。
姬殊白看着他若有所思,浅灵则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有什么事回府再说。”
齐枫站起来,又不作声了,只默默跟在背后看着浅灵和姬殊白两人。
他是个执拗的人,跟随了谁就只为谁考虑。
他亲眼见过王爷怎么为郡主心痛心酸,更知道王爷离开之前,为浅灵考虑了多少事。
王爷一片真心,她却连一点信任都吝啬给予,反而见异思迁,放弃了王爷而转投姬殊白怀抱。
王爷的心思,全都被辜负了。
齐枫不知道王爷怎么想,他只为王爷不值,把心放在了一个没有心的女子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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