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中有情绪翻涌,爱的冲动无法抑制。
梁倏亭捧住戴英的脸,低头和他接吻。
这注定不是一个轻柔的亲吻。戴英扶着梁倏亭的肩,起初还打算主动迎过去,可是在他自己打开双唇之前,梁倏亭已经堪称强硬地打开了他。戴英的唇舌,他口腔里的软肉,甚至他的呼吸,都被梁倏亭含了过去。
戴英别无选择,只能紧紧抱住梁倏亭,手指用力,掐得梁倏亭微痛。
梁倏亭却很享受被戴英抓住的感觉。这是戴英无法回避的、出于身体本能的需要——对梁倏亭的需要。
“下班就赶过来,会不会累?”梁倏亭贴在戴英耳边问。问完,顺道吻他的耳廓、耳垂和脸颊。
“不累。”戴英脸通红,被吻得又痒又麻。他嗫嚅地问,“你喝酒了?”
梁倏亭没回答。他忙着吻戴英。
在酒店的淋浴下,他们仓促地洗澡。戴英卸下了假肢,梁倏亭就顺理成章将他抱进抱出,还让他一直靠在自己怀里。
戴英身上的淤痕越发浅淡。梁倏亭将他包在浴巾里擦干,再光溜溜的放倒在床上,从上至下,细细密密地吻过去。
“好痒……”吻到小腹处的时候,戴英抖得厉害,想推开梁倏亭的脑袋却下不了手,急得腿不自觉在空中蹬了蹬。
梁倏亭直起身,认真欣赏。戴英全身都在泛红,上至脖颈下至小腹,留下了许多新鲜的吻痕。他的阴茎翘得老高,顶端亮晶晶的流出前液,往下一点,后穴也吐着热乎乎的水,把床单洇出一大块阴影。
梁倏亭用冷静客观的口吻评价道:“戴英,你今天格外敏感。”
戴英试图闭紧大腿,被梁倏亭毫不费力地限制了动作。他急起来,鼻音重得像带哭腔:“你……你亲亲摸摸半天了。”
梁倏亭被他控告似的语气逗笑:“我们没有安全套,这样做就好。不觉得吗?”
梁倏亭在这间套房住了这么久,酒店经理自然知道什么该往里面放,什么不该放。他手边确实没有安全套。
“我买了。”戴英瞪圆眼睛,近乎恼羞成怒,“在我外套的口袋里。”
梁倏亭拿来戴英的外套,从口袋里翻出了一盒崭新的安全套,以及一张便利店小票。看样子,这是戴英下飞机后在机场便利店买的。
他一早就打算好今晚要和梁倏亭做什么。
梁倏亭俯下去,再一次把戴英吻到窒息。等戴英“呜呜”的从喉咙中发出哀叫,才放开他,戴上套子,把自己挤进戴英的身体里。
太久没做了。甬道淌着水,却因为太过紧致,导致每进去一点都十分滞涩。
戴英额角沁出汗珠,眉头微皱。知道他痛,梁倏亭退出去大半,在穴口浅浅地插,手上抚慰着戴英的阴茎。戴英前面舒服,后面就有更多黏糊的爱液分泌出来。梁倏亭慢慢进到底,再开始一下下深送。
戴英哼一声,腰间弹动,在梁倏亭手中高潮。他射出一股又一股,量大且浓稠,梁倏亭宽大的手心都差点盛不住。
看来,不和梁倏亭做,他自己是不弄的。
梁倏亭轻轻地笑,戴英似乎是觉得丢脸,抓着枕头把脸埋了进去。梁倏亭怕他呼吸不畅,又顾及他爱面子,就将他抱起来,扶他跨坐在自己身上。两人交颈相拥,虽然错开脸无法看到彼此,但这个姿势更方便梁倏亭感受到戴英的重量。
这一晚,两个人都有些失控。从床上到浴室,再从浴室回到床上,又弄得一塌糊涂。最后,当梁倏亭从戴英身体里退出来时,他发现有丝丝缕缕的精液混在爱液里被带了出来——安全套破了。
用第一个的时候梁倏亭就发现,戴英随手买的安全套尺寸偏小、偏薄,过度拉伸后还厚度不均。
做到最后,摩擦过度,戴英水也不多了,确实很容易破损。
“怎么办。”他问戴英,语气却镇定到没有任何疑惑。
戴英还没回过神,眼里懵懵的:“抠出来?”
高中他们一起上过性教育课,戴英不可能不知道,他们一个是Alpha,一个是Omega,真要“中奖”,把里面抠烂了都没用。
“我们先去洗澡。”梁倏亭说。
戴英点头,伸手让他抱。
梁倏亭抱起他,心中一派淡定与坦然。
或许这就是Alpha卑劣的本性。也有可能梁倏亭从前之所以能够保持那些优良、高尚的道德品质,是因为他还没有像占有戴英这样,真正想要去占有一个人。
未婚,计划外,令一个Omega受孕。这是梁倏亭唾弃的行为。
可是这件事若真要发生在他和戴英之间,他倒是可以接受。
他和戴英有未来,他也只想和戴英有未来。
他承担得起。
不如说,他乐意承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