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我从未如此认为,你在我心中无比重要,我誓,我绝无此等想法。”裴无涯赶紧解释。
在他心里,她怎么可能是“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”的人,他对她无比在意,在意到愿意为她去和那些人谈判。
他拿出了他们足够满意的筹码,他们才勉强松口答应他。
实际上他们是乐于看到他能爱人的,他既然能生爱,那就在意味着他会与真正的人越来越接近。
如果他生性淡漠,任何人或事在他眼里都毫无分别,他们才更会警惕。
在他们看来,他喜欢的人,在某种意义上也算的上是拴住他的枷锁。
爱能栓住他,让他保持理智。
“那为什么之前我的……要求你拒绝了,而你现在反而来主动求婚。”宋时卿终是问出了口。
他是在短时间内改变的想法,里面一定有蹊跷。
“抱歉,我上次没有顾及你的情绪,先前的拒绝是有原因的,我可以解释,你愿意听我解释吗?”裴无涯握紧了宋时卿的手,视线牢牢注视着宋时卿,观察着她的表情和神态。
宋时卿偏要反骨,“那我如果不愿意听呢?”
他想解释,但她又不一定要听。
闻言,裴无涯看向宋时卿的眼神变得暗淡,“那我就等到你愿意听时再解释。”
宋时卿实在受不了他这副样子,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,“说吧,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些什么花来。”
一般的理由,宋时卿不会接受一点,只有能够拿得出手的理由,宋时卿才勉强会选择相信。
裴无涯松开了宋时卿的手,就当宋时卿疑惑时,就见他的外貌生了变化。
先生变化的就是他的眼眸,原本漆黑的瞳孔染上了熔金般的色调,眼眸的灿金并不是如死水般的毫无波澜,而是如同流动的岩浆,灿金在眼眸中缓缓流动,带来怪异却又神性的观感。
他白玉般的面庞缓缓开裂,一张俊逸的脸刹那间变得破碎,破碎的裂隙间却也在缓缓涌动着熔金。
熔金像是有生命般的涌动,裴无涯的神情也变得冷漠无情,带着一股神性的漠视。
要知道,宋时卿就好这口,见裴无涯变身了,她别扭道:“别以为色诱我,就能把理由搪塞过去。”
她一边严令禁止,一边偷偷摸摸去瞥他的面容。
“你希望我色诱吗?”
裴无涯的并没有着急去解释理由,而是倾身,将自己的面容凑到宋时卿的面前。
未显露原型的他面对她时,神情是温和的,是缱绻的,是充满柔情的。
而此刻显露原形的他,神情冷漠,一双漂亮到难以言喻移开视线的眼眸中却盛满冷漠。
顶着一张怪异却十分美丽的脸,看向她的神情带着一股蔑视的漠视感,但他嘴里却又在说着对她勾引的话。
这种反差感谁懂?!反正宋时卿是太懂了,
在张脸实在太权威了。
“咳咳,快说原因,要不然我要赶你走了。”
对着这样一张脸,宋时卿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,最后就只能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转移话题。
见宋时卿如此,裴无涯不再刻意勾引,反正后面还有很多时间,现在重要的事情是解释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