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几个包间的客人都在喊警察,说有人把他们锁在了里头。
其中一个警察道:“等找到钥匙就把你们放出来,不要着急。”
这会儿人手不够,放出来不好管控,怕罪犯隐藏在其中,干脆都不放出来。
救护车来了。
江灿先把那姑娘下楼,出门的一瞬间,炙热的太阳照在两人的身上,驱散了黑暗。
那姑娘眼里都是泪,她从这个鬼地方走了出来,活着真好。
江灿把她抱到救护车旁,被两个医生接过去放在担架上,推上了救护车。
那姑娘扭头看向江灿,“谢谢。”
江灿:“好好活着。”
江灿和沈浪得暂时留在这里,等会儿去警察局配合後续调查。
老板娘四个人也暂时送到医院里。
谢渝不要去医院,她要跟江灿一起去警察局,拉着江灿的手不放,“我也去警察局,我不用去医院,我没事,我就是脸有点疼!”
她被扇了几巴掌,男人的巴掌很用力,脸都肿了。
江灿:“得上药,已经肿了,唇角也破皮了。”
谢渝伸手摸摸自己的嘴,疼的嘶了一声,“没事。”
沈浪从旁边买了新毛巾递给江灿,江灿把毛巾盖在谢渝的头上,给她擦头发,擦了两下停了下来,“你自己擦头发。”
谢渝:“呜呜呜,手疼,手好疼。”
她才16岁,还是个小姑娘,举着双手,白嫩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,渗着血丝,整个人凄惨的不行,她用那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看着江灿。
这双眼睛跟沈浪的眼睛极像,这麽对着她撒娇……
江灿又拿起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,发现她头上有些血痂,也受过伤,她动作更轻了。
她对谢渝很有耐性,肯定不是因为那双桃花眼,一定是因为谢渝之前给的五万块钱。
寥县的一套房呢。
沈浪又提来一兜子药,碘伏丶棉签丶伤药和纱布。
谢渝:“姐夫,你和我姐真好,你们救了我两次,你们就是我最亲最亲姐姐姐夫了。”
她没有姐姐,家里就她一个女孩,这辈子最想要姐姐了。
如果沈浪没有结婚,她也不是不能以身相遇,打住!绝对不行,他跟大哥太像了,以身相许不了一丁点。
谢渝蹭了蹭江灿,“亲姐。”
江灿白得一妹妹。
沈浪撩了撩眼皮,“你怎麽被抓的?你单独出门?”
前半年才被拐,家里又很有钱有权,怎麽可能让一个小姑娘再单独出门。
谢渝耷拉着脑袋,“我们上午去植物园玩,我跟朋友吵架後,他们就走了,我没有乱走,给家里打了电话,我就坐在植物园人多的地方等着我爸来接我。结果碰到了那个老板娘,她跟我说话,我没有理她,後面就不记得了,等我再醒来,就在这里了。他们让我给家里打电话要钱,我不敢打,上一个打了电话的姑娘被一刀抹了脖子。”她想到这些,又有些後怕,扑在江灿怀里,既难过又害怕。
江灿任由她扑在自己怀里,拿了碘伏,先给她头发缝里的血痂消毒,伤口很小,已经止血了,又涂了一层伤药。
沈浪看的直皱眉,想给谢渝拉一边,“你坐好。”
谢渝才不管他呢,抱住了江灿的腰抽泣。
江灿拍拍她的背,与沈浪道:“你别吓小渝。”
沈浪:……
江灿处理好谢渝头上的血痂,又拉过她的双手,帮她消毒上药,她最严重的伤就是手腕上的伤痕了。
这些都是谢渝挣扎时,被绳子磨出来的。
谢渝时不时的嘶了两声,江灿:“你忍着点,我轻一些。”
沈浪看的烦,这小姑娘就是故意往他媳妇怀里钻的,一个能去爆别人蛋的姑娘,心理很强大,刚刚抽人巴掌抽的贼有劲,这会儿怕疼?
他进了饭店里,跟着警察筛查可疑人员。
江灿给谢渝处理了伤口後,两人在外头晒太阳,这会儿是下午两三点,太阳最烈的时候,一会儿儿就给谢渝衣服头发晒干了。
江灿身上蹭湿的地方和沾的血迹也被晒干了。
过了一会儿,远处来了两辆军用吉普车,车子停在了饭店门口,车门被打开,一个穿着泡泡袖衬衣和黑色一步裙的女人冲了过来,“小渝。”
她伸手抱住了谢渝,“你吓死了妈妈了。”
别人家的孩子失踪个半天,大人根本不会着急,只会觉得她是出去玩了,但是谢渝不一样,她很是多灾多难。
被车撞过,掉进过河里,摔下过楼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