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季盛铭面色比方才在堂上更白了,走着路那腿都在打颤。
“怎麽了这是?”柳凤喃喃道。
薛誉摇摇头,蹙起眉心。
“柳推司,不好了,你快来看看吧!”
“牛利民他……他……”
“他怎麽了?”
“他不见了!”季盛铭拍着大腿,说话都带着哭腔。
“什麽??!!”
“什麽??!!”
柳凤和薛誉异口同声惊呼。
柳凤跟着季盛铭往绞刑台走,她边走边回想,这怎麽可能呢?
牛利民在这麽多人衆目睽睽之下被绞的刑,怎麽会不见了?
是压根就没死自己逃走了或是藏起来了,还是绞刑台下的空间里藏着人,将牛利民的尸体带走或是藏起来了?
“绞刑台下那个空间可锁好了?”
“锁好的。今日大雨,那锁淋了些雨还有点锈了,方才刘兵开锁开了好一会儿。”
“可有其他出口?”
“没有,独此一个。”
“密道呢?”
“也没有啊!”
“那人怎麽会好端端不见了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我不知道啊!这可如何是好?是我监斩的,却出了如此大事,头上这顶乌纱帽,怕是不保了。”
说话间,几人走至绞刑台。
台下那个小木门半掩着,里头已经被火把照得一片亮堂。
刘兵站在外头,看守着门。
他看起来有些手足无措,见到柳凤後,打了声招呼,“柳推司。”
柳凤点点头,问道:“你亲眼看着牛利民咽气的?”
方才行刑时,蹲在绞刑架旁的便是刘兵。
刘兵点点头,“我亲眼看着牛利民的身子不断挣扎,接着慢慢停下不动的。”
“方才你是第一个走进来的?”
刘兵点点头。
“这火把早就放在里头了?”
刘兵摇摇头,“方才我让人拿来的,里头本是黑的。”
柳凤想问刘兵打开门的瞬间,可有感觉到什麽异常?
若这里头并无光照,空间狭小又昏暗,刚走进去时,眼睛还无法适应,定是一片漆黑。
柳凤担心有人利用这一瞬间,与刘兵擦肩而过,逃出来。
可仔细一想,却觉得不应当。
这门最多容纳一人通行,若有人从里头跑出来,刘兵怎可能感觉不到?
再者说,季盛铭便跟在刘兵後头,他应当是能看清的。
柳凤不再问了,她擡手指了指里面,“你带我进去看看吧。”
“是。”
刘兵弯腰从小门走了进去,柳凤和薛誉紧随其後。
下头的空间密不透风,加上今日本就气压低沉,火把燃烧又消耗了许多的空气,柳凤觉得有些难受。
她咽了咽口水,只想快些结束勘察现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