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眷这边,祁逢和宇文笑蓝站起了身。贺景逸从席间走出来,两人便跟着出来。
三人都是第一次面圣,紧张难免,不过这三位能从数人中脱颖而出,如今面上也只剩从容。
他们规矩地行过礼,便站在原地等候圣意。
延兴帝了解过这次三位榜首的家世,知道贺景逸的来头,这次宫宴也几乎是特意为他而来。
延兴帝也不兜什么弯子,他笑道:
“贺家人才辈出啊!朕记得你父亲现是大理寺少卿,当真是虎父无犬子!既然如此,翰林院侍读的位置正空缺着,便让你来做吧!”
贺景逸立马叩谢道:
“微臣领旨,多谢陛下!”
祁逢心里并不惊讶。
翰林院侍读刚刚下了台,延兴帝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,直接给贺景逸赐了这个从五品的官职。
长远的事先不看,贺家因着贺景逸的佳绩,在京城的声名重振,贺家的门槛怕是都要被人踏穿了。
祁逢正思忖着,忽见延兴帝偏头问她:
“朕记得,祁大姑娘的生母是贺家人?”
祁逢从容答道:
“回陛下,臣女生母是贺家嫡女贺鸣秋。”
延兴帝更高兴了些:
“这么说,你与贺景逸是表辈?”
祁逢:“是的。”
延兴帝大笑道:
“那看来贺家和祁家当真是很有缘分!祁爱卿,你这个妻子和女儿是一样的出色啊!”
祁独玉站起身来,微笑着感恩陛下夸赞。
禾知夏却攥紧了手中的帕子。
延兴帝当着众人的面,提起那过去的祁大奶奶,甚至还多加夸赞,那她成什么了!
可是她没有胆子敢质疑延兴帝,将这一腔怒火却托到祁逢身上。
而殿中,延兴帝问了几句祁逢平日的喜好和学问,祁逢一一回答了,没有出错。
延兴帝很满意,顺势多问了句:
“祁大姑娘如此优秀,爱卿可曾给她婚配啊?”
祁独玉正要回答,有人却已经帮他先一步开口。
男人的声音懒懒,却不难听出里面的笑意:
“陛下有所不知,方才臣也问了祁相同样的问题。”
祁逢都不用去看是谁,这般嚣张的人,除了邬沉不会再有第二个。
邬沉靠在座椅上,神色自若道:
“祁相说祁大小姐刚回京,暂不考虑此事。”
祁独玉唇边的笑意僵了僵,随后道:
“殿下说得是,小女自幼在乡庄静养,才刚刚回京,与家人团聚不多,微臣与家人暂不考虑小女的婚事。”
延兴帝有些惋惜,也不再多问。
只是席间起了不少声音,摄政王为何无故关心起祁大小姐的婚事,众人心里有了一些猜测。
再联想到刚才邬沉的举动,有人心里有了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