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逢听罢,立刻否认道:
“哥哥,你可千万别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祁礼抿了抿唇,他可没有开玩笑。
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邬沉对祁逢与他人不一样,有几个人能与邬沉打了几次交道还能活下来的?
不过既然祁逢当即否认,祁礼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马车里安静下来,祁逢阖着眼假寐,本想着休息一下,可方才祁礼说的话却不受控制地往脑袋里钻。
邬沉,喜欢她?
祁逢觉得这个想法太过荒谬,举起手轻拍了拍头。
邬沉怎么可能喜欢她,一定是想多了罢。
祁逢抛开脑中混乱的想法,正要休息,祁礼却问她:
“你要何时去摄政王府?”
祁逢睁开眼睛,思索道:
“应该要等到素云快生产的时候。”
素云要生了的时候,她才要去见邬沉,让人把她接出来生产,同时将泉阳送走。
这才能杀禾知夏一个措手不及。
祁礼点点头,末了还是叮嘱道:
“去摄政王府,自己还得小心点。”
祁逢应下。
虽说她和邬沉如今是同盟,但去摄政王府里,还指不定会见着什么人,还小小心为上。
而此刻,被祁家兄妹忌惮的摄政王府里头灯火通明。
摄政王府门外围墙檐下挂满乌木镶玉六角宫灯,到了夜晚,就算盛京城街市都亮起来,也不如此处明亮。
今夜的摄政王府,到了一位客人。
主殿准备了一桌饭菜,三人围坐,有两位自然是邬沉和甘南,还有一位,则是中郎将童瑾。
祁逢不会想到,之前在御射马场与邬沉交情甚浅的考官童瑾,竟与邬沉是同盟。
甘南已经夹了菜,顺口问对面的人:
“你这次怎去了这么久,北楚那边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北楚是邬沉生母的母国。
邬沉的母亲是北楚公主,送来与先帝和亲,先帝给她改了林姓,封了贤妃。
林贤妃身体一向不错,却突然暴毙于宫中,一定是有人谋害。只是那时邬沉尚小,没能力查下去,这几年他势力稳固了些,开始着手这旧事,却一直没找到什么线索。
童瑾的祖父恰好来自北楚,两国交好,童瑾祖父在这里发展,也在这里扎了根。
童瑾这次表面上是替祖父回故土看看,实则暗地里帮邬沉查当年的事情。
童瑾拿了个鸡腿,说道:
“殿下猜得不错,当年跟在贤妃身边的那位宫女没死。”
林贤妃死后,她的宫女不知所踪,邬沉查过,几乎都被灭了口,但有一位贴身宫女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
邬沉怀疑她跑回了北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