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似很好奇,一把抓了地上的蚂蚁准备放在许怀夕的衣服里。
“青栀,二公子在找你……”
阿福从那边的小路上跑过来。
许怀夕起身想走。
沈三砚扯住她的手,“你不能走。”
许怀夕吃痛,却不敢用力挣脱,怕伤了他。
布老虎掉在地上。
许怀夕顺手捡了起来。
沈砚趁机一把夺过布老虎,又狠狠推了她一把。
“谁准你碰我的东西!”
她踉跄着后退,脚跟绊到石阶,整个人向后仰去——
一双手稳稳扶住了她的肩。
清冷的药香漫过来,沈挽恙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。
他苍白的手指虚虚环着她的肩膀,目光落在沈砚身上,淡淡道:“三弟。”
就这一声,沈砚像被掐住后颈的猫,瞬间僵住。
他抱着布老虎后退两步,眼神闪烁:“二、二哥”
母亲和奶娘和他讲过这二哥得了怪病,不要靠近二哥。
“回去。”
沈挽恙声音很轻,却不容置疑。
许怀夕听话的点点头。
沈挽恙又看向这个没见过几面的三弟,“太阳大,当心晒到,三弟也赶紧回去吧,母亲该找你了。”
沈砚三头疼看了他们几眼,又赶紧转身朝正院去。
“走吧,我有些晕。”
沈挽恙话一出,许怀夕赶紧过去扶住他,朝着西院回去。
她心中好奇二公子为何会出来,是专门来找她的吗?
阿福摸着后脑勺,只觉得他好像有些多余了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木瓜树的枝叶,斑驳地洒在青石地上。
淡黄色的木瓜花随风轻颤,香气清浅。
许怀夕正坐在廊下整理书籍。
今日天气好,正适合晒书。
忽见阿福领着一位须发花白的老大夫进了院子。
那大夫背着药箱,步履稳健,正是城中颇有名望的宋大夫。
“二公子。”
宋大夫拱手行礼,“听闻您近日咳疾加重,沈老爷走之前也特意交待让老朽每隔一月过来来瞧瞧。”
沈挽恙披着外衫坐在窗边,闻言微微颔首:“有劳。”
许怀夕放下手中的药篓,轻手轻脚地端了茶进来。
宋大夫诊脉时眉头紧锁,半晌才道:
“公子气血两亏,肺脉滞涩,需得慢慢调理。”
他从药箱中取出几包药材,“这是老朽配的养肺方,先用七日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