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本所想的危险会和这个有关吗?
只凭这两句心声不能断言。
知花裕树还特意给波本留了打开的小麦啤酒,这点酒不至于让波本喝醉,但能让他放松神经,展露出更多真实想法。
“我帮你擦擦。”
安室透将毛巾用温水浸湿,拧干,“先帮你擦下脸,别乱动。”
知花裕树安静点头,他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靠着洗漱台。波本手里的毛巾落在他鼻尖,他下意识一颤,忍住了想逃走的冲动。
安室透的一只手撑在他身侧的洗漱台,将他困在了洗漱台和身体间。
这个姿势,知花裕树的目光恰好落在对方的下巴和喉结处。
安室透目前的表现似乎没什么大问题。
神色、动作,就连心声也没再出现不该出现的东西,仿佛开门那瞬间受到冲击产生的想法只是错觉般。
公安卧底的自控力确实不得不令人佩服。
可身体的本能反应最难压下。
知花裕树微微垂眸,波本那部分的存在感很强,就算是宽松的裤子也掩盖不住。
男性的那里是很容易有反应的,多蹭几下,没感觉也能硬薅出感觉,甚至还有早晨那种无意识也能起来的情况,所以此前知花裕树从不会将这个作为判断别人是不是直男的根据。
但是这次他完全没有碰波本。
他只是把波本威士忌洒在了身上一部分,靠在洗漱台这里而已。
然而波本立了,这个程度,应该是完全立了。
直男真的会对朋友这样吗?
“抱歉。”安室透注意到了知花裕树的视线,他自然清楚身体的反应。
无论理智上如何挣扎,用多少次卧底守则提醒自己,客观上,降谷零承认,知花裕树对他具有致命的吸引力。
确实是这样。
一个男人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他必须要控制这种吸引力只停留在身体上。
不可以卧底失格。
也不可以喜欢上景喜欢的人。
“我会处理好的。”安室透的嗓音越来越哑,近乎不成语调,“先把你弄干净,送你去睡觉。”
[幸好花喝醉后还算听话,也没有乱动]
公安卧底的防守太严密,连心思想法都严密控制,可知花裕树一头钻进死巷子,一定要弄明白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,他是不是对他抱着那些不可言说的心思。
他要冲破公安卧底的防线,彻底挖出他脑中最不堪的隐秘。
或许是空气中的酒气闻多了真带上三分醉意,知花裕树近乎冲动地扯住了公安卧底的黑领带,将人拉向自己。
穿着单薄睡衣的银发男人身体略微后仰,靠着洗漱台,浅金发男人身上的白衬衣也在连番动作里沾了水,隐隐透出小麦色的皮肤。
头顶的白炽灯将光打在背脊,阴影又将身下人笼罩。似乎是想要逃离,却被领带牵制住动作。
浴室里被知花裕树刻意弄出的水汽渐渐散去,气温转冷,洗漱镜上的薄雾一点点在镜面爬远,消失。
重见天日的镜面如实映照出眼前的一切。
精瘦的腰微微后弯,白皙的手指撑在身后,近在咫尺的地方是小麦色的手指,近乎相反的色泽仿佛马上就会交融。
紫灰色的眼眸目光沉下去,风暴翻搅在眼底。
手里的毛巾被丢掉,手指从上抚摸至下,最终克制地留在腰间,托着银发男人身体后仰的重量。
知花裕树的目光自喉结往下,落在那处凸起的地方,黏黏糊糊问:“你想睡我吗,波本?”
好像忽然爆。炸了一样,无数的念头闪过。
[好软的唇瓣,分开后把舌头放进去会是什么感觉?]
不行。
[想]
不行。
[在床上他会发出更好听的声音吗?]
不行。
[想像之前那样,抱着他入睡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