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邪气的锤了潘子一拳:“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?人家一个女孩护咱们一群大男人!”
他气的眼睛都红了。
胖子急的要命:“快,看那儿。”
无邪抬头看去,陈最被黑蟒夹在尾巴中间,举的高高的,她似乎是要说话,却好像张不开嘴,只有微弱的声音。
几人准备追过去,陈最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:“快跑,别回来,你们谁回来就一起死。”
她感觉自已五脏六腑要炸开了,被挤的生不如死。
血液不断从她口中溢出,喷洒在蛇尾上。
被缠的没了气力,缓缓倒在了蛇尾上。
“陈最,你们放开我!
放开我!
我要去救她!
我不能让她一个……”
“天真你听我说,你现在去我们也救不下来,小陈也是为了我们才…”
胖子也有些哽咽。
无邪眼睛成股的流,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泪可以这么多。
被潘子和胖子拉着朝反方向的方向拖去,眼泪让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缓缓远去。
陈最…陈最…
她难道要死了,怎么会呢,不会的,这一定是个意外,这一定是…
陈最,明明不久前你还逗我笑,可我我昨天眼睛失明也没看到你,我还没好好看你,我还没…
无邪眼前一黑,最后也没看清陈最的样子。
“无邪怎么了?”
阿宁蹲在旁边问道。
只见胖子移开视线,没有回答。
解雨臣和黑瞎子都觉得万分奇怪,
“怎么了,和陈最吵架了?”
黑瞎子拿着水递给潘子。
潘子哽咽了一声,扭扭头。
解雨臣才觉得不对劲。
“陈最她哪儿去了,她怎么了。”
解雨臣按着潘子的肩膀问,最后甚至有点颤抖。
“她…她为了救我,爬到树上,被那条黑蟒卷走了。”
潘子微微颤抖,他牙花子打的响,甚至解雨臣都能听到。
他呼吸一滞,有些喘不过气。
黑瞎子沉默着,突然转头朝他们说的方向走去。
阿宁也跟了过去:“我也要去看看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”
“要是没尸呢?”
阿宁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,她深吸一口气,不会的、不会的。
黑瞎子想不通,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就这么简单,就这样轻飘飘的消失了。
解雨臣没拦他们,看着三个人魂不守舍的样子,他深呼一口气,用最冷静的态度,等待着阿宁和黑瞎子带来的消息。
这是他九岁就接管解家锻炼出来的,他也想像无邪一样,可是他根本做不到,也不能。
“快看,这里有血!”
阿宁喊了一声,黑瞎子就注意到从树上低落下来的血,他跳上去,看到树干几乎被血浸透,血滴还顺着树干一直向下滴落。
血红刺眼,他从未觉得血液中这么恐怖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:冷静,冷静。
继续在树上搜寻着线索,只看到一丝白色的布料。
是陈最之前给无邪的那条捂嘴的手帕,真丝的,现在被挂的只剩下一缕。
他小心翼翼取了下来,然后跳下去递给了阿宁。
没出声,只是走的时候踉跄了一瞬,然后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原来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