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本看不出来。
她舀了一碗汤,轻轻吹了吹。
“姐姐尝尝咸淡?”
许扶江抱着一捆干柴进来,她看着递到唇边的汤勺。
她伸手接过,却转手放到灶台上。
“太烫了。”
“待会儿再尝。”
阿月眼眸一闪。
“好。”
“对了。”
许扶江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。
“你帮我看看这味药可还能用?”
“前几日采的,我总觉得颜色不太对。”
布包打开。
是一把暗红色的干草。
散发着淡淡的腥气。
这是断肠草,沾唇即死的剧毒。
阿月下意识后退半步,后腰抵上了滚烫的灶台。
“姐姐,这是从哪儿采的?”
“后山断崖边。”
“我记得你懂些药理,可认的?”
阿月的喉头滚动了一下。
她当然认得。
这是吴三更最爱的毒草。
而且,她在鸡汤里下了此物。
“像是……普通的红藤。”
“我不认识。”
她强作镇定地伸手去接,却在即将碰到草叶时,被许扶江一把握住手腕。
“阿月的手怎么在抖?”
“很冷吗?”
她故意摁在了阿月手臂上的疤痕上。
阿月莫名心慌。
“啪嗒”一声。
阿月另一只手里的汤勺掉进了锅里,溅起的热汤烫红了她的手背。
“啊!”
她痛呼一声,本能地甩着手。
许扶江立刻松开她,转身去舀水缸里的凉水。
“快冲一冲。”
许扶江端着水瓢回来,她拉过阿月烫伤的手,仔细冲洗。
“都起水泡了,待会儿给你涂些獾油。”
“疼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