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月忽然觉得胸口发闷。
“不疼……”
记忆中,七岁那年她故意打翻热粥烫伤自己时,就是为了让父亲母亲多在意她一些。
李氏和许传宗并不在乎。
只有许扶江。
许扶江一边哭一边给她吹伤口。
她和许扶江的关系,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?
大概是从她被许传宗卖给赵志刚开始。
“许扶江。”
她鬼使神差地开口,
“如果……如果有人骗了你……”
灶房的门突然被推开。
苏卓华手里拿着两只刚断气的野兔。
“在做什么?”
许扶江抬头笑了笑。
“阿月烫着了,我给她处理下。”
苏卓华把野兔扔在角落。
他走到灶台前,直接端起那碗晾着的鸡汤,一饮而尽。
阿月的脸色瞬间惨白。
苏卓华喝了?
房间里安静得可怕。
苏卓华放下碗,眼睛紧紧盯着阿月。
“味道不错。”
阿月的腿开始发抖。
汤里的毒药足以让一头牛在十息内毙命。
可苏卓华却面色如常。
“我……”
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。
“阿月姑娘。”
苏卓华突然凑近。
“知道山里最毒的蛇怎么捕猎吗?”
他不知何时抽出了猎刀,刀尖轻轻划过阿月的脖子。
阿月脖子上立马出现一条细小的红痕。
她浑身冒冷汗。
“它们会等猎物自己送上门。”
阿月浑身发抖。
她终于明白了。
苏卓华和许扶江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。
只是在等她自投罗网。
这么说,药早被换了。
所以苏卓华才没有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