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了!”
“啪啪啪啪啪!好!好!好!”创作组的七个人用尽了浑身的力气,拼命地鼓起了手掌,接着老张也奋力地配合了起来。
直到双手拍的和充血的脸一样红,才停了下来。
“一民,我能看看你的草稿吗?”老李激动地说道,看着刘一民的脸,甚至带着一丝祈求。
“这首诗歌大气磅礴,充满希望。是一首好诗,河边破旧的老水车,我记得咱们县城的河里面就有一个水车,废弃很久了。熏黑的矿灯—不就是指咱们的这里的煤矿吗?将矿洞比做成历史的隧道。
真是好比喻,我一辈子都想不出来这么好的比喻。一民,我真想知道,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?”
“别说一辈子,就算是八辈子你也想不出来。”老李阴阳道。
这话是老孙说的,要是平时老孙肯定要回敬一下老李,可现在他只是呵呵一笑,接着便挤到手稿边,踮着脚睁大了眼睛。
有人的脑袋晃了一下,挡住了他的视线,他生气地将对方的脑袋给拨了过去。
“像话吗?像话吗?都给我散开,别看了。”老张推开人群,抢过草稿,自己举着看了起来。
“不错,真不错,光靠这一首诗,就能够抵挡上不少人半辈子,甚至是一辈子了。尤其是这一句【我是你的十亿分之一,是你九百六十万平方的总和】读起来真有力量。前面写了年轻人的迷茫,后面是充满希望。
四人棒下台后,我们的国家充满希望。最后表达了年轻人一代的报国之志,从个人上升到国家,真是一首好诗。”
老张地分析引得其余人频频点头,接着老张激动地问道:“一民,准备好投哪个刊了吗?”
“我准备投《诗刊》,毕竟《诗刊》是目前我们国内诗歌类刊物的第一,影响力大。”
“对!就得投《诗刊》,这样的大作,投其它的小刊物都埋没了。”老张拍了拍桌子,敲得桌子邦邦响。
老张说完,拉着刘一民就要去邮局,看到刘一民在封面上写上寄信地址:“豫省洛城汝县望嵩南路人民文化馆”时,老张才放下了心。
笑的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,刘一民又问邮局的工作人员要了一张纸,上面写着“发表时请注明作者单位——汝县人民文化馆。”
“一民,让你见笑了。主要是咱们馆里面这群人不争气,我当文化馆馆长这么多年,兢兢业业,就这一个愿望一直实现不了。再实现不了,我都没脸去见马克思了。
当然,我这级别,估计也见不到马克思。”
老张难得的开起了玩笑,接着又说道:“今天上班的时候路过革委会,咱县革委会主任还问起你的情况,听说你参加了高考,他非常高兴,还让教育局的人去查你去年的高考成绩,看看你今年希望大不大。”
刘一民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去年那零分的高考成绩,能看出什么希望?
回到文化馆,大家还在兴高采烈地讨论着刘一民的诗歌,其中讨论声最大的无疑是老李。多年阴阳的本领用到了夸赞上,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。
“同志们,大家可以讨论,但是只能仅限于咱们这个创作组,出去后,要有保密意识!你们都是老同志了,什么意思,我也不跟大家说了,都明白!
同志们,咱们大家要向刘一民同志学习,要在文艺领域为人民发光发热。”
老张人挺好,只不过有时候喜欢喊几句口号鼓励一下大家。
在创作组接下来的日子里,刘一民一边写作,一边跟创作组里面的人探讨创作。
经过刘一民的的报告,还真有不少人经常跑到下面的生产队采风,再也不是以前就在大街上随意转一转,连散食的步数都做不到。
9月即将来临,成绩即将公布的风吹的越来越近,所有参加高考的考生甚至革委会的人都跟着紧张了起来。
革委会的主任也很愁,得知本县的知名作家刘一民也参加了高考,觉得作家写小说写的那么好,成绩也肯定不错。
于是查了一下去年的成绩,结果一查傻眼了,考了零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