锖兔:谢邀,人在狭雾山,生活十分充实。
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弥补当年没能好好告别的遗憾,富冈义勇有事没事总喜欢跟在他的后面。不管做什么,他只要一回头,保准能看到好友“扑闪扑闪”又“水汪汪”的“大眼睛”……
以上这些形容词都是他脑补,但他敢举手保证,义勇这段时间真的很不对劲。
锖兔很开心能够真正和义勇重逢,但这并不影响他想再拉好友谈一次心,再来一次“友情修正破颜拳”——他可是答应了茑子姐姐要好好照顾义勇的!
男子汉答应的事情,那就必须要贯彻到底!
不过还不等他真的把想法付诸实践,某次和炭治郎一起砍柴的时候偶然听炭治郎说:“我闻到了,富冈桑应该是在害怕。”
“害怕……?”
锖兔一斧头把木块劈成两半。
炭治郎把被劈开的木块捡起来,整整齐齐对方在一边:“富冈桑是在害怕锖兔桑会再一次突然消失不见吧。”
他有着十分灵敏的嗅觉,再加上细心观察,在来狭雾山的路上就猜出雪姬桑的身边还跟着一个看不见的人。
现在他知道,这个人就是锖兔,是富冈义勇最好的朋友。
再看看两个人外表上明显的年龄差距,炭治郎大概能猜出来这对好友之前发生了什么,
总归不是一个能够让人感到开心的故事。
过去已经错过,那他希望至少尽自己的一份力,让他们可以好好相处,少一些误会。
“……”
这个回答让锖兔沉默了下去。
他不再说话,银色的眼睛里收敛起轻松的笑意,只是一下一下劈着木柴,直到太阳升上高空,尽职尽责地为寒冷的大地带来一点微薄的温度。
直到所有的柴火都劈完。
“……我……不知道……”
锖兔将斧头插在木桩上,
他没有想到。
在他死亡之后,大半的时间里灵魂一直跟在义勇的身边,他亲眼看到了自己的死亡对义勇产生多么大的影响,也亲眼看着好友放纵自己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,甚至因此而自责、自卑。
他忙于想方设法地让义勇振作起来,忙于让义勇走出悲伤,却忘了自己的死亡对好友产生了多大的伤害。
毕竟对他来说,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义勇,甚至也不是孤身一人。
年纪轻轻就死掉确实很不幸,但他因此而见到了水呼门下其他师兄师姐们,还见到了茑子姐姐。
乐观的天性让他很快就将自己的死亡丢在了脑后,也因让他忽视了自己的死亡已经成为好友心中的一道伤痕,让义勇就算克服悲伤也没有办法释怀……
他这两天对义勇的态度是不是太差了?完全没有考虑到义勇的心态,作为好友的他是不是太失职了?
他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,要好好向义勇道歉才行!
这一次,他一定不会不告而别、突然消失!
想到了就去做,锖兔和炭治郎道了声谢,风风火火去找好友,险些和刚回来的雪姬撞在一起。
雪姬凭借过人的反应避开锖兔的“突袭”,见锖兔活蹦乱跳没有不良反应,心底不多的担心顿时散了个干净。她掏出葵枝写给儿子的信,交到炭治郎的手中。
炭治郎认出母亲的笔迹,愣了一下,双手接过信封,十分郑重地深鞠躬,向雪姬表达感谢。
知道炭治郎需要一些独处的时间,雪姬体贴地离开,去找水之呼吸培育师鳞泷左近次商量弥豆子的事情。
作为曾经的水柱以及现阶段负责照顾灶门兄妹的人,鳞泷左近次有必要了解所有相关的情报。
她没想到的是,没过多久,在她结束和水之呼吸培育师的谈话之后,转头就在房门口找到了一只眼睛通红明显哭过一场的男孩。
“炭治郎?”
是谁欺负了炭治郎呢?如果是富冈义勇或者锖兔的话……
雪姬在心里掂量了一下,为了那个稻草人和青色彼岸花,她可以帮炭治郎偷偷揍那两个人一顿。
情况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炭治郎端正地跪坐在她的面前,脑袋枕在手背上,深深地弯下腰去,不过是几天没见,雪姬却从炭治郎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变化。
只听炭治郎说:“雪姬大人,我想要加入鬼杀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