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三人出门,明里暗里还有不少盯着他们三个的,南枝脑子动的飞快,立马想到如何脱身。
“李老头,你说大白刁鱼市里就有,可我就是想要昨天那条!”南枝冲着屋子里嚷。
“小公子,昨天那条鱼真没了,老汉也不能等着做你的生意吧?再加上老汉的媳妇?病了,这没办法把鱼变给你。”李老头也愿意配合。
“哼!那小爷不要了!不就一条破鱼!哥,清晏咱们走!就是卖个鱼的还傲气上了!”南枝做气鼓鼓状,一看就是任性富家少爷脾气上来了。
左手拉着南岭,右手拉着清晏,一副无功而返的模样,十分气闷,并且一股脑往前冲。
被留在原地的李老汉适时表现出苦涩的神情,暗中围观的人默默看着南枝一行人离开,没认出来阻拦。
彻底看不到外来者后,李老汉隔壁的邻居开始试探。
“老李,这都是谁啊?找你买鱼的?看着像是有钱人家的?”
“走走走,没听到人家说的?人家少爷脾气犯了,没能伺候好这些有钱人。”李老头如同挥苍蝇一般,一副没能赚上钱的郁闷。
“毕竟是有钱公子哥,本来就不该来,好奇心没满足,自然嫌弃咱们这地。”另一道声音也跟着响起。
李老汉冷哼一声:“滚滚滚,少来消遣我。”
他转身“碰”的一声将门重重关上,身后那些议论关在屋外。
“送走了?”屋内突兀响起一道声音,而原本房间门口挂着的门帘被一个白衣人掀开。
“已经走了。”李老汉面带尊敬。
“我给婶子看过了,药放在桌上,喝三天就能好,注意事项你知道吧?”白衣人问李老汉。
李老头连忙点头。
“行了,既然他们给了你一笔钱,就带着婶子离开这,换个地方住,不搬走她还得病。”白衣医者也没收李老头的钱,而是从窗台一闪而出。
隐约还能听到他低声呢喃:“有意思,太有意思了。”
匆匆离开这片居民区,南枝才放慢脚步。
“还好没追上!”南枝松了口气。
“刚刚李老汉家还有其他人。”顾清晏冷不丁开口。
南枝气都没喘匀,目光严肃的看向他。
唯一的大人听到这话皱眉:“看错了吧?那老汉感觉挺正常的,一点恐慌都没有。”
就是没有恐慌才不正常!
“怕是背后有高人指点,不过咱们也不需要为难他,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。”南枝明白里面有问题,但有些时候不深究也是一种体贴。
他们的目的在大坝,并非深究一个老百姓身后有什么样的秘密。
“这一片恐怕还有不少被通缉的。”顾清晏轻声。
南岭一惊,看着一点也不意外的幼弟,忍不住瞪大双眼。
“枝枝,你也知道了?”
南枝看了二哥一眼,叹了口气,拉着伴读就走。
“这里的问题太多,清晏你知道吗?这里的人称呼这里为什么吗?”他有些难过。
清晏知道,却并没有回答,而是摇摇头,让南枝接着说出来。
“牢村,这块地就是他们画地为牢的位置。”
低窄密集的房屋,将阳光都隔绝于这片区域,这块看似避祸的位置,何尝又不是另一片牢笼。
“荆州牧或许……”顾清晏在南枝身边低语。
“先不说这个,你看岸边是不是都没有加固过?”南枝知道荆州牧肯定有问题,可他目前注意力却在岸边。
“水位线上升,但河岸高度并没有加高。”顾清晏也知道轻重缓急。
“你们俩怎么又单独行动?”南岭不满。
南枝没回答,而是来回看了眼他和伴读,然后在直勾勾的看向他二哥。
再说说谁才是单独行动?他们明明是两个人,单独行动的也该是二哥才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