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的话让我松了口气道,
“那不就行了。你知道你这样贸然提离婚对我是多大的刺激吗?以后如果我不说离婚,我也不许你再提离婚的话。”
我想借机堵住妻子的嘴,可蛮横的要求让妻子一下回过味儿来道,“一码归一码,你不能因为我说话的时机不对,就剥夺我以后说话的权利吧?”
妻子看着我撇过脸去,耍赖不肯听的样子。
激动的心情一扫,终于恢复平静一叹道,“唉!你到底怎么想的,难道你真的能够忍受这样的我吗?”
“……”
我沉默了一会儿道,
“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,时间会证明一切。一切等我们都出院了以后再说,行吗?”
妻子也是一阵沉默,点了点头之后又道,
“那你跟他们说放我出院吧,只有工作了我才不会去想这些事情,天天坐在这里只会让我消沉,更加胡思乱想。”
妻子已经让步,她的提议也不失为一种办法。
现在她的状态,停下来反而是一种折磨。
我点了点头,离开病房跟纪委的人把情况说明了一下,呆在医院里并不有助于她的恢复,希望他们能派两个人单独对妻子进行保护。
与纪委的人沟通结束,我看着坐在走廊里的罗老头,这个侵犯过我的妻子,却还能安然坐在这里的老男人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罗老头看到我眼神也有些闪躲,从湖州那次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正式打过照面。
作为夺走了我妻子贞操的男人,他看到我哪里能不心虚。
我走了过去,看着他道,
“这次是谁通知你赶过来的?我记得你应该在乡里吧?”刚把妻子离婚的想法给压了下去,现在也不是我跟罗老头摊牌的时候。
倪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天,我还真没找着机会问一下为什么他会突然出现。
“妮闺女在出事以前就给我打了电话,我第一时间就往回赶,但还是回来得有些晚了。这次妮闺女真的遭罪了,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,你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跟她提离婚吧?”
他说的话让我不禁紧盯着他,我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暗讽我。
说什么女人最重要的是名节,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是没点逼数吗?
还敢道貌岸然的在这里教育老子。
他被我盯得眼神又是一阵躲闪,我压下心头的愠怒。
抛开他假惺惺的话,他的直觉倒是敏锐,知道了我跟妻子已经到了离婚的边缘。
只是提出离婚的人却不是我,他没有料到提出离婚的是妻子就说明他对妻子还是不够了解。
可妻子竟然在情况危急的时候竟然会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,这是一个很不好的信号,说明他在妻子心中的分量已经是不可或缺,妻子在危难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这个老男人。
“你最后是怎么找到红海来的?方妮难道在最后还给你传递信息了?”我没有回答罗老头的问题,而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。
妻子进了红海会所手机应该就被收走了,如果在最后她还能传递消息的关头,还是把希望寄托于罗老头,而不是像纪委或是警察这种正常手段。
那妻子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,我也必须去摸清楚罗老头在她心里到底是怎样的分量。
“没有,我到了妮闺女打电话说的位置之后就找不到人了,不然也不会耽误这么久。我也是在那里碰到这些穿制服的人之后,问了一下才跟他们一道一起找过来的。”
罗老头的话让我松了口气,看来妻子心里也不全是这个老头。
不过这一次他率先冲进来,在妻子心里怕是又刷了不少分,不能再任由他不断亲近妻子了。
“方妮出院了你打算怎么办,家里应该已经没有你住的地方了吧?”我也不能直接赶他走,只希望妻子对他没有特别的安排。
我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了,这个家里没有你这个老头的位置,罗老头不可能听不出来。
“我知道。我听你的语气应该是不会跟妮闺女闹离婚了,这样就好。妮闺女没事,我也准备先回老年宿舍那里。过段日子乡里征地的手续下来,签字的时候我再回去。”
罗老头听出了我话里的意思,可他的表情像是以为我跟他还只是一直以来的不对付,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。
我心中不爽,但也不想与他争论,只要他识时务就好。
只是下午当妻子出院的时候,罗老头还是提着行李跟着送她回家,我心中依旧不安。
罗老头的话只能代表他的态度,而妻子是怎么想的我完全不知道。
如果妻子要是对他有安排,应该只是一句话的事,罗老头就会改变立场。
可我现在又不可能对妻子加以警告,此时任何的不信任都会触动她敏感的神经,让我好不容易压后的风波提前爆。
李诺在一旁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,自然知道我在忧虑什么。但她更在意的是我跟妻子的关系。
“你跟妮姐聊得怎么样,以后打算怎么办?”
我心情正不好,离婚的阴云一直压在我头上,成了我的紧箍咒。李诺这时候还偏偏要在这时候还要往枪口上撞。
“这不关你的事。”
我咬牙道。
“……,什么嘛,人家关心你,你还用这种态度。”李诺心中委屈,觉得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