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组赛第三轮,秘鲁先踢澳大利亚,比赛安排在上午七点,我无法到公司看实况转播,上班后通过手机了解战况。
结果,秘鲁以2比o击败澳大利亚,捍卫了国家荣誉。
十一点的比赛是尼日利亚对阿根廷,她一定会上来看。
我本可以等她来,当面向她祝贺。
我等不及。
我知道她的名字,却不知道她在哪家公司上班,哪间办公室。
我动了一个小心思。
我给写字楼的办公室打电话,问处理医用账单的公司有几家,房号是多少。
我得到两个房号。
我下楼,一间一间找。
一家大公司占了半层楼。
我问前台是否有叫desireeutsunomiya的员工,得知不在该公司。
另一家在二楼,小卖部边上,一间小小的办公室。
我轻轻敲门。她打开门,看到我非常惊讶。她的手扶着门,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。
我说,我刚在小卖部买东西,顺便过来向你问好。
她歪着脑袋,听我往下说。
我说,早上看比赛了吗?
她说,看了。秘鲁赢了。
我说,祝贺你呀。
她说,谢谢。你也看了?
我说,看不到,上半场我在路上,下半场我得干活儿。你呢?
她说,我就在办公室看。喏。
她拉开门,让我一览她的办公室。
显然,这是一家微型公司。
她身后的长条办公桌上摆了两台大苹果电脑,墙上挂了一台2o寸的电视。
一张档案柜和两把椅子。
我说,哦,你幸运,一边上班一边看比赛,没老板管。
她说,我就是老板,我就是公司。
我说,太好了,是我未来的奋斗目标。你为什么要上楼呢?
她说,人多热闹。
我们再无话说。我只好说,那我走了。十一点见?
她说,十一点见。
比赛时,我们没能坐一起。有几次短暂的视线接触。我感到从未有过的亲切。
两天后,日本小输波兰,但凭积分跻身16强。
比赛时间依然在早上七点,我依然凭手机得知结果。
我下楼敲开她办公室的门。
她热情地让我进去。
我们面对面坐着,分析了战局,分析下半区踢比利时还是英国好。
我们判断,比利时处在巅峰状态,英格兰好像雄风不再,希望能踢下比利时,以小组第一名决战日本。
我问她,为什么你对足球那么了解?
她说,我小学开始踢,现在当业余教练。
我不由得刮目相看。难怪。
我问,现在还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