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位青年视线相撞,夹在中间的克洛克达尔卑微地流下冷汗。
“我不是没有诚意的男人。”
他究竟为什么憋屈地躲在缝隙里。外面只是一群啰啰,只要他稍微动动手指就能杀干净。偏偏这群傻子要躲起来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甩开这群家伙。把越狱当游戏可不是他的嗜好。直接杀出去才是他的作风。
腰上忽地一紧。克洛克达尔警觉地挺直脊背。
糟糕。只想着快点脱身,忘记后面还有个难缠的东西。
单手狠掐住坂田银时的手,用尽全力往外掰,对方却如同焊在他身体上般纹丝不动。
“松开。”男人嗓音嘶哑带着愤怒。
“克洛克社长也会害怕?安心,就算你少条腿银桑也会遵守诺言把你送出监狱的。”
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,自腰间传来难以抵抗的重压,双腿站在地面,膝盖卡兹作响,仿佛只要他不屈服,下一秒膝盖就会和小腿错开刺出血肉。
可怕的蛮力。
“别想着自然化。在足量的霸气面前,果实能力是虚无的。”
白发青年的声音自后背传来。平淡中带着令人可憎的威胁。
克洛克达尔的自尊不允许他弯下膝盖。脚底坚硬的地砖开始凹陷,腹部的重压令口腔中滑过厚重的血腥味,牙齿碰撞在一起,几乎要挤破牙龈。
“真是。。。。。。”坂田银时轻叹,“这个年纪还倔强的跟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样。搞得银桑似乎在欺负人。乖乖蹲下来有这么困难么。”
“又不是让你下跪。”白发青年小声嘟囔着。
“中将大人是在跟我开玩笑?”克洛克达尔凶恶地脸上闪过冷笑。
“你长得四舍五入260,银桑穿上鞋堪堪180。你知道抬眼就是另一个男人屁股的感受么!!”
非要银桑说出来,这种事除了尴尬外能有什么好处。站得高,影子投射就长,这家伙的影子已经超过了他们躲避的缝隙。稍微长脑子的士兵就会发现这里窝着一群狗狗祟祟的逃犯。
人是一种,别人不说就感受不到奇怪的生物。在此之前,克洛克达尔从没恨自己的屁股长得那么好。毕竟身材好的男人屁股没一个不翘的。翘到坂田银时的爪子紧贴着不算,还压进脂肪一块。
全身的关注点都集中在屁股上,克洛克达尔双手在暗处颤抖着,默不作声地往前顶了些。
恰好前面的假发正低头在怀间翻找着什么。
伴随着,“找到了!”的惊喜声,黑发青年一抬头,‘咚’地撞到某个地方。
疑惑地摸着头顶,写尽单纯的黑眸忘着男人,“克洛克阁下,你刚才用什么东西打我的脑袋?”
坂田银时已经受够了跟几个大男人窝在这么小的空间,但他的视线完全被克洛克达尔挡住。想要看见桂,就只能从胯|下伸过脑袋。
克洛克达尔如此娇妙,绝对会恼羞成怒。
“假发你在说什么?”
“哦,银时。刚才克洛克阁下似乎用什么东西砸了我的脑袋。我正在找。”
“你快点。甚平似乎快要干死了。”
“银时阁下,老夫是鱼人不是咸鱼。”
“只是一种比喻。人类社会都是这样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是幽默么。”
“究竟在哪里,藏在袖子里面吗?莫非是隐身的武器,真厉害。”
“前面的你们在吵什么!”
“伊万阁下,桂先生似乎在找克洛克达尔身上的武器。”
“啊?那种事情能不能之后再说!”
“不行!我一定要找到!逃狱我跟银时都是老手了,多待一会也没关系。”
“喂喂,开什么玩笑。克洛克君,你究竟藏了什么赶快告诉假发,那家伙很呆的,你不说我们会困在这里100年,真的会困到死哦。”
监狱昏暗的顶灯在克洛克达尔深邃硬挺的五官上打下阴影。
耳边很吵。
前面很吵,后面也很吵。
眼前的黑长发呆子翻找他的大衣。至于为什么不是狱服,因为这是可悲的他为了维持高冷在线的酷感,专门用沙子幻化出来的。高大的一群躲避在狭小的空隙内,后面三人挤的像波浪一样推搡,全部堆在他后腰上。
脑子生疼,某处被撞也很疼。不,有点分不清是脑子更疼还是那里更疼一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