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埋怨左京无法满足自己的性欲,所以肆无忌惮地被人玩弄?
白颖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怎么想的?
彷佛是一场漫长的春梦,其实是人生的噩梦。
但她只顾着被郝爸爸肏得浪叫,而那时候,左京要么工作赚钱养家,要么在家里照顾儿女,如今回想这些,白颖只觉得悔恨,如果不是左京抓奸捅伤郝江化而去坐牢,那自己会觉醒,会从这场幻梦里醒来?
这一年,和郝江化断绝联系,也躲着所有的朋友亲友,只有和李萱诗还有通讯往来。
是因为婆媳关系?
这无非是自欺的说法而已,所有的关系早已变质了,但白颖需要李萱诗帮助她挽回左京,她还想恳求丈夫的原谅,那么就必须和李萱诗维持关系。
母子连心,如果婆婆能帮自己说好话,自己再跟左京道歉,再加上两个孩子,这个家不至于散了吧…白颖这样想着,她天真地做着痴梦,她以为她醒了,其实还是躲在自己的世界不肯出来,以前是寄生在郝江化身上,现在是活在她编织的梦里。
拿起手机,一个未接来电,白颖的眼眸勐地一瞪,这是左京的来电?!
他什么时候来电,自己怎么会错过呢,看一下时间,对了,是自己刚才冲澡的时候,所以才没听到。
白颖不由懊恼自己为什么去冲澡,错过这个电话。
其实这个电话,甚至是在讯号接收那一秒的呼入,连提示铃声都来不及响便被挂断。
但白颖却自顾自地脑补起来。
左京为什么会打电话过来呢,萱诗姐…啊不,婆婆肯定劝说过,难道他心软了,决定和我重新开始…应该是这样没错的,自己虽然做错事,但现在是真心后悔了,想要回归家庭,这一年自己都没见郝家人,足够表示决心了,一日夫妻百日恩,他还是舍不得这段婚姻。
一定是这样,否则他不会打电话过来,没错,左京是爱我的,所以他宁肯受委屈坐牢,也没有把那些事告诉我爸妈,不然郝家早就垮了,那些视频照片肯定也会曝光,既然没有,那说明左京确实隐瞒了,他这样做,肯定顾忌到我,不想闹得太僵,老公,你真是对我太好了,都怪我以前不知道珍惜,以后肯定不会了。
白颖思绪翩翩,很想马上回拨过去,但想想时间确实太晚了,万一左京已经睡觉了,自己这样冒失地打电话过去,反而让他生气,万一厌烦不肯和好,那就连最后一点补救措施都没有了,还是明天再打过去吧。
第二天,我去找刘瑶,这丫头一早就退了房,打电话过去,死活躲着不见我,只能先不管她了。
通知王天,让他过来接我。
“今天要去见何坤,探视的排期已经定了。”上车后,王天跟我说。
“那你就先去吧,如果他愿意见我,安排一下,我再去见他。”我随口回答。
“其实你坐牢也不过一年,他已经坐牢七年了,还有好几年才能出来。”王天道,“你让我见郝新民,他好歹是郝家沟的人,又是郝江化以前的对头,这何坤虽然是教授,但又有什么作用。”
“你说一个官员和一个学者,哪个重要?”我忽然问道。
“这个,不好比较吧。”王天不理解。
“换个说法,一百个官员和一百个学者,哪边的影响力更大?”我又问道。
王天怔住了,我浅浅一笑。
“如果他能见我,我应该能拿到这一百个学者的名单。”
到了长沙的暂住地,王天便赶着去见何坤,不大的房间,我一目了然。
电脑还在那里,床和椅子没有移动,角落那份装有dna亲子鉴定报告的档桉袋。
牛皮袋的线圈三圈半,其中半圈是反向环绕,这是我过往的习惯,公司档桉如果经过我手,一些特别的小细节以防被人偷看文件。
显然这份档桉被人动过,然后恢复到原位,只是他忽略了我那半圈的特别记号。
一年的铁窗情谊,终究还是他人的一场算计。
能查看档桉却又会放回原位,会这样做的只有王天,那他是谁的人,其实也呼之欲出了。
能够在大半年前把王天调到我所在的监室,应该只有岳父白行健有这个人脉能办到。
或许是为了保护我,但更多恐怕就是提防了…确实,岳父没有去证实白颖的人伦丑事,但他既然心有猜测,那么从我这里做文章也就可想而知。
虽然我和岳父有君子协定,但我不敢去赌,也不能赌,女儿和女婿间的选择,哪怕白行健是公平正义的大法官,我依然不会盲目相信,人性自私,我吃得亏够多了。
poy传给我的文件,让我不得不思考下调整方桉,虽然只是甜品环节,但我不是很看重,郝老狗才是我的这场囚徒盛宴里的正菜。
恰在这时,手机铃声响了,我拿起来一看,只觉得呼吸略有变化,眉头一皱,我在迟疑,是否改接听。
这应该是个回拨电话,因为昨晚我不小心误触的拨出,虽然很快就断掉,但可能已经有讯号被接收。
而现在,她还是回拨过来。
接还是不接?
看似一个犯难的抉择提,但需要犹豫?
我不是早已决定面对一切?
于是,我按下了接通键,在一阵彼此的无声沉默后,我终于听到那头传来久违而熟悉的声音:“老公。”
龙凤配已经不成局,那就该是龙凤斗,明里暗里,都在囚徒计划里,埋葬所有的一切。
(过渡章,不必深究,终于要进入正戏了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