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临舟眉头微拧,似乎觉得她的话有些刺耳。
林穗穗却不管,说了,就畅快了。
可再看向面前这碗没味道的粥,林穗穗也再没了食欲。
随便扒拉了几口,林穗穗觉得有点反胃,不想再吃了。
她端着碗起身,去了后厨。
后厨的洗碗池边,林穗穗打了水来,她刚把碗浸进水盆,陆临舟的手突然从她身后伸过来。
手臂擦过林穗穗肩膀,明明是正常体温,却让她觉得有些灼人。
他粗粝指尖掠过她掌心,直接夺过了洗碗布。
“我来洗,你去休息吧。”
林穗穗应激似地躲开,倒真被他占据了绝佳的洗碗位。
陆临舟低头洗碗,丝瓜络沿着碗沿打圈,这熟悉的手法,显然是林穗穗教他的。
不,是林穗穗教傻子陆临舟的。
陆临舟学什么像什么样,洗碗总是比林穗穗干净得多,连碗沿的缺口都被擦得发亮。
林穗穗甩了甩手上的水,真就走了。
反正是他自己想做的,随便他。
……
吃过饭,林穗穗困得厉害,打算回房睡个午觉。
她顺手关上了门,木门在身后“吱呀”合拢,林穗穗掌心按在小腹上,躺上了床。
小腹那里从晚上开始就一直有种异样的感觉,像被棉线扯着般隐隐作痛。
她扯过被子盖好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被面的起球处。
后院传来陆临舟洗刷院墙的“哗哗”水声,清脆的声响与她的心跳重合,感觉每一下都震得小腹的扯痛加剧。
林穗穗捂着肚子翻了身,心道,睡会儿可能就好了。
————
日头偏西,陆临舟没再多等,去后厨做饭。
灶台上的南瓜粥咕嘟冒泡,陆临舟握着木勺的手悬在半空。
今天一下午,林穗穗躲在房里不肯出来,整个陆家安静得反常。
往常这个时候,林穗穗总会到处找吃的,今天却久久没出现。
不知为何,陆临舟心里总隐隐的不安感。
做好了饭,陆临舟端上了桌,还是去敲了林穗穗的房门。
“出来吃饭了。”陆临舟敲了三次门,指节落在门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重,就是怕她睡着了听不到。
可谁知,敲了一次又一次,房间里都毫无动静。
“林穗穗。”陆临舟又喊。
他靠近门边去听,里面没有应答,只有从门缝里漏出的,若有若无的呻吟。
陆临舟眸光一凛,侧身用力,肩膀狠狠撞开了房间。
房门打开的瞬间,夕阳的余晖正溜进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