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穗穗蜷缩成虾米,额角的冷汗浸透鬓发,双手死死按在小腹上,指节泛白如霜。
胸前的被角被她攥得皱巴巴,团在胸前压住,弓起处露出一小截嫩白的腰,肌肉紧绷。
“怎么了?”陆临舟拧眉凑上前,膝盖磕在床边,发出闷响。
他的手掌贴上她额头,林穗穗皮肤很凉,不可能是发烧了。
她侧脸紧绷,似乎是用力地咬着牙关。
“林穗穗,醒醒。”陆临舟喊她。
林穗穗勉强睁开眼,看见他眼底翻涌的紧张:“肚子疼……”
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线,绵软无力,虚弱得厉害。
“吃什么了?”陆临舟问完,却又顿住。
她吃的是自己熬的新鲜粥,不可能有什么问题。
陆临舟又问:“是饿得疼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林穗穗用力摇头,她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:“你是不是,真、下毒了……”
林穗穗声音一顿一顿,难受极了。
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,陆临舟做的菜,她一筷子都没动,他上哪去给她下毒去?
陆临舟突然想起什么似地,瞳孔骤然收缩。
“是不是孩子……”陆临舟喉间声音一哑。
“不会吧……”林穗穗头皮发麻。
她其实刚刚就觉得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,不然不会这么疼。
可是她根本不敢想下去。
他们现在被关在陆家,如果真是孩子出了什么问题,就只能在柳湾村处理了。
陆临舟从林穗穗的反应看得出,她疼痛的地方,确实有可能跟孩子有关系。
林穗穗突然就吓哭了:“我该不会要流产了吧?”
小腹又抽痛起来,像被人攥紧了往死里拧。
林穗穗觉得,自己可能活不过今天的。
柳湾村医疗条件落后,在这里流产,说不定连带着她的命都要丢。
林穗穗咬牙切齿,恨不得一口咬死陆临舟。
要么就是他的小蝌蚪质量差,要么就是被他气得!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关系!
陆临舟喉结上下轻滚,他拍了拍林穗穗的手,声音沉稳:“我去请徐医生。”
“别!”林穗穗猛地拽住他袖口,另一只手指甲掐进他手背皮肤:“喊了医生,怀孕这事儿就真的瞒不住了!”
“到时候肯定要被拉去祠堂说清楚!寡妇肚子大了就是野种,我们俩都要浸猪笼的……”林穗穗声音喘得厉害,混着难以抑制的抽痛:“我、我再忍忍,说不定待会儿能好。”
“不怕。”陆临舟声音轻下来:“松开吧,我去请医生,他们会很快就过来给你检查。”
“……”
……
下午这时间,正是大家吃饭的时间。
陆家门口没人守着,陆临舟喊了几声没人应,抬手猛摇家门。